厭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痛襲來,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幾步。只見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心口位置,但真正讓他感受到痛苦的並非來自這把冰冷的利劍,而是源自其內心最深處的傷痛。
這時,手持長劍的人面色猙獰,惡狠狠地吼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面對如此兇狠的威脅,朱厭臉上竟然揚起了一抹冷酷至極的笑容,回應道:“就像這樣麼?”話音未落,他猛地伸出右手緊緊握住劍身,然後一個挺身向前衝去。剎那間,劍尖無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臟,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但即便遭受如此重創,朱厭依舊強忍著劇痛,咬牙切齒地道:“你如今根本殺不了我!”
對面的男人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僵立當場,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緊握著劍柄的手,那柄鋒利無比的寶劍已然深深地刺入了眼前之人的心臟。然而,令他倍感震驚的是,被刺中的朱厭僅僅只是輕咳一聲,隨後吐出一口鮮血,彷彿這看似致命的一擊對於朱厭而言,不過如同遭受了些許輕微的內傷罷了。
男人咬牙切齒,目光兇狠如狼,惡狠狠地對著朱厭怒吼道:“朱厭,今日雖未能將你置於死地,但終有一日,我定會親手取你性命!”說罷,他猛地抽回手中的利劍,帶出一串猩紅的血珠在空中飛濺。與此同時,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朱厭胸口處那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眨眼間便恢復如初,甚至連一絲傷痕都未曾留下。
朱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若是真有人能夠了結他的生命,那個人無疑便是此刻站在面前、對他充滿殺意的男人——天都城緝妖司統領卓翼宸。要知道,卓翼宸身負冰夷族的高貴血統,其家族所傳承的鎮族之寶雲光劍更是威力無窮,相傳此劍具有斬盡天下一切邪祟之物的神奇能力。而朱厭,則恰恰是這世間最為邪惡的妖魔存在。只可惜,雲光劍唯有具備冰夷族正統血脈傳承者方能駕馭併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
朱厭心中暗自慶幸不已,這簡直就是打瞌睡時正好有人送來柔軟的枕頭啊!想當年,他將自己囚禁起來已經整整過去了八個春秋。在這段漫長而煎熬的時光裡,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斥著對死亡的渴望和思索。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他,讓他無法像其他妖怪或者人類那樣輕易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哪怕此時此刻,他的心臟已被無情地刺穿,但頑強的生命力依然支撐著他繼續存活於世。更令人無奈的是,他甚至連自爆內丹這種極端手段也無法施展。因為一旦內丹被毀,那潛藏在內丹之中的暴戾之氣便會如脫韁野馬般瞬間佔據他的身軀,進而肆虐整個天地,使之淪為恐怖的煉獄。
朱厭凝視著眼前的卓翼宸,腦海中思緒萬千。他深知不能把這個人逼迫得太過火,否則萬一哪天對方突然改變主意不再取他性命該如何是好呢?就在這般糾結輾轉之間,趙遠舟竟出人意料地主動請求卓翼宸將其關押進這陰森可怕的地牢之中。
卓翼宸靜靜地佇立在地牢門口,壓低聲音向身旁的範瑛大人說道:“我實在無法殺死他。”
範瑛聽聞此言,緩緩開口回應道:“應龍曾經留下過一則神秘的預言,凡是被雲光劍所選中之人,皆肩負著斬殺當世間最為邪惡的妖怪的使命。這不僅僅是預言,更是對冰夷族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