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淡霧籠罩在天瀾峰山腰。薛玄一走出院門,迎著第一縷晨光感受周圍靈氣的純粹。他微閉雙眼,引導“臨風迴旋篇”的執行,體內真氣流暢無礙,比外門時速度更快,能明顯感到靈氣注入經脈,離“築基門檻”只差臨門一腳。
一路踏上石徑,可見山腰、山頂層層宮觀、樓閣,各處散發或濃或淡的靈光;再看山道上,不少內門弟子各忙各事,或上課、或去任務堂接取高階委託。與外門那種熱鬧卻略顯雜亂的氛圍不同,這裡顯得秩序井然,可每個人神色都帶著嚴肅與銳利,彷彿彼此隨時可能成為對手。
“果然是內門啊,競爭之下,不容半點懈怠。”薛玄一收回目光,向身後跟來的錢濤等吩咐:“我們院落旁的小靈陣還需維護,你們多費心;我與青雨可能要閉關數日,務必守好,不讓閒人或宵小近身。”
錢濤、小青年紛紛應下,心裡卻熱血沸騰:能在這種靈峰上做一些內門事宜,也是一種難得機遇。他們發誓一定替薛玄一和陸青雨把院落打理好。
回到院裡,陸青雨正聚精會神地演練“破浪行經”,刀鋒劃破晨曦,如水浪起伏疊映。觀其刀光,不時出現一縷青黑光芒,有如海潮蓄力;再配合他“刀王堂”長老近期傳授的“碎浪小技”,威力愈加綿長。
見薛玄一回來,陸青雨收刀一笑:“今早我又試著融入了堂主教的‘碎浪刀息’,可顯現出第五式一點端倪,但尚不穩固。可能還需幾次實戰磨合。”
薛玄一笑道:“恭喜你。若真成形,破浪行經就能正式突破‘第五式’——到時你刀勢疊浪威力更甚。內門裡能與你正面刀擊而不落下風的煉氣修士只怕寥寥無幾。”
“是啊。”陸青雨收刀插回腰間,卻也頗有些憂慮,“不過眼下更急的還是築基。我感覺這兩週刀勢與靈力都衝擊到極限,再配合刀王堂給的‘聚靈丹’,或許再過幾日我就要引來雷劫……”
“那再好不過。”薛玄一點頭,自己亦隱隱嗅到“築基天雷”即將來臨的訊號,想到二人幾乎又要同步渡劫,不禁心生期待:“當年在外門海選時,一起破限,如今再一次共同踏上更高境……”
眼看兩人都到衝擊築基的關鍵時刻,他們也小心安排:
- 挑選渡劫地點:內門一般建議去“飛星崖”或“斷雲臺”等安全之處渡劫,既遠離居住區避免雷浪誤傷,也有專門護陣可減小干擾。
- 籌備丹藥:各需要“固基丹”“護脈散”等,以免雷劫損毀經絡。外門大比獎勵讓他們獲得不少靈石,便在內門丹坊購得部分必需品,但仍耗去不少資源。
- 佈置護法:錢濤與女弟子等雖不能直接護住雷劫,卻可以在外圍偵察,防範邪修突襲。尤其考慮到前陣子魔宗還在暗流活動,不得不防。
幾日後,一切準備就緒。院外天色看似晴朗,卻暗含躁動,二人都感到自身真氣攀升到峰值,隨時可能引動“築基雷雲”。若再壓制下去,反而會損壞根基。
這日清晨,薛玄一、陸青雨各帶一小隊隨從,前往內門指定“飛星崖”渡劫點。此處地勢陡峭、雲氣翻騰,傳說雷力聚集時能順暢落下,不易擴散到他處危及他人。常被內門弟子用來渡煉氣到築基的雷關。
一到崖邊,便見幾十處或新或舊的雷擊痕跡。陸青雨略感緊張:“煉氣到築基的雷劫雖不算最強,但足以要命。稍有差池就功敗垂成。” 薛玄一輕按他肩膀:“且放心,我們經過風靈古井與多場血戰,身體與心神都遠超常人,頂多就是痛苦一些,但不會失敗。”
錢濤等在外圍築起臨時護欄防止被雷波及。薛玄一與陸青雨於崖頂相隔十餘丈,各自盤膝,運轉功法,全力衝擊真氣瓶頸——當靈力推至極致,天空漸漸烏雲匯聚,雷光隱隱閃動,內門的弟子也看出這是引動築基雷劫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