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淤泥漩渦翻滾,像早佈置了退路。陸青雨與薛玄一也趕來,憤然:“又讓她跑——這人近些日子頻頻出現,卻閃如鬼魅,根本不與咱們死戰。”
堂主臉色難看:“她故意露面,可能想繼續消耗我們耐心。”
連番這樣被女魔修戲耍,堂主再度對蘇臨及其黨羽恨之入骨,卻也束手無策。正道在毒海廣域難以鋪天蓋地無縫搜尋。女魔修屢屢利用地形和預設退路脫身,根本不給堂主金丹後期正面轟擊的機會。
副堂主提議:“要不咱們暫且回主營,與兩位元嬰長老匯總,然後制定誘敵之法。若敵總是晃點咱們,很難抓住他們。”
堂主深吸口氣,收刀回頭:“罷了,先回吧。我對這種小打小鬧極度厭煩,再同那女魔修追逐不成。待咱們佈下大陣或埋伏,再慢慢網住她。”
返回途中,薛玄一隱隱感到血碑仍在微熱跳動。他暗想:這女魔修每次出現,血碑皆有所感應,證明其身上或與血冥深殿關聯甚深。但始終缺乏更強刺激,令自己無法“鎖定”她。是否要冒更大風險深入水下或底層泥池才能找到敵巢?那卻也會陷進險惡絕境。
陸青雨看他微皺眉,輕拍他肩膀:“兄弟莫急,堂主雖生氣,也不會莽撞。等我們再籌謀,布大規模圍剿陣,看她還能往哪逃。”
夜裡,大軍回到主營地,兩位元嬰長老早已等待。聽說女魔修再度出現而又逃,玄燈老祖怒叱:“她當我們是傻子?屢次挑釁,旋即遁形!”靈虛老祖則安撫:“也不必過分焦躁,說明她對堂主仍忌憚,只是受命騷擾罷了。真正主陣仍未現形。”
堂主坐在主帳中沉默良久,終下令:“此刻敵暗我明,我們不能再當下迷路。傳令刑堂與陣符堂:從明日起集中佈設一座‘沼澤大陣’,強行封鎖附近水域關鍵口,讓女魔修無法輕易進出;再行搜尋大規模區域內任何動靜。此計雖耗費時間,但若成功圈住對方,或可逼蘇臨暴露。”
陣符堂長老拱手:“好,老夫會帶弟子佈下三重封鎖陣。只是範圍太大,需要約十天才能完善。期間還須防對方襲擾。”
堂主點頭:“十天就十天,我要跟敵人拼消耗。只要陣成,這腐骨沼澤乃甕中之鱉,無論女魔修如何遁,都難逃堂王之刀。”言畢,眼中寒光畢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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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營上空突降暴雨,伴隨轟隆雷鳴,洗刷毒海腐氣。刀矛二人坐在帳中,相對無言地喝著熱湯驅寒。雷聲迴盪在泥濘地面,讓人心煩意亂。
陸青雨放下碗,道:“此法雖耗時,但只要能困住女魔修與主力,也算一條可行之道。你說蘇臨真會出現嗎?或者她們還會想法再度逃離?”
薛玄一低聲:“堂主不惜大費周章,化星堂若再逃,只能去毒海更深極處,或許那正是主殿所在;若他們真調走主陣,我們只能另尋它處……無論如何,都得試。”
兩人對視,心底燃燒著一腔不甘:北域、毒海兩線已耗時許多,堂主威勢一再無法痛擊蘇臨主心骨。這回勢在必得,哪怕十天佈陣也不惜。只要真能鎖住女魔修、逼出血冥深殿大陣,即可將對手徹底粉碎。
第一道封鎖陣建成的次日,刀王堂與刑堂金丹便分散巡查各要隘,確立防線。據傳有些黑袍察覺異狀,試圖闖陣被射殺或擊敗;女魔修暫未再度現身。正道希望以此穩紮穩打,逐步壓縮敵人生存空間。
可堂主心裡仍警惕:蘇臨若真在此,豈會眼看天風門重兵不急不躁地佈陣圍剿?他與魔宗血冥深殿是否另有更強破局之術,一旦陣成前發起總攻?如今正道與魔修均處高度緊張狀態,任何一絲訊息都可能引爆崩壞。
雨夜悽風,帳外火把一排排燃著。刀矛、刑堂與兩位元嬰整日操勞,堂主獨立在高處,淡淡看著雨簾中翻騰的黑夜毒海。無論蘇臨下一步如何變招,堂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