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雲猶豫一下,從納戒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張純風。
她說道:“這是火雲教教主的底牌,我修為不夠,練不了,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張純風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四個字“紅塵滾滾”,問道:“火雲教教主的底牌你手裡怎麼會有?”
“火雲教有我的內應。”
張純風點點頭,翻看了一刻鐘左右,基本銘記於心。
兩人又說了些話,衛兵急急忙忙來報:“夏侯大人,東門快要守不住了。”
夏侯雲面露憂色,問道:“還有多少兵馬可以調動?”
“沒有。”衛兵回道。
夏侯雲憂慮更重,說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馬上到。”
衛兵領命,退了下去。夏侯雲回到臥室,隨即換了一身戎裝,與張純風趕向東門。
人聲鼎沸,兵器碰撞的聲音,攻城車撞門的聲音,充滿了整個駝鈴城。
城門的守護法陣危如累卵,即將被破,張純風凌空一拳,開啟盾陣,將攻城車砸得粉碎。
敵方一陣騷亂,有發愣的,有掉頭逃跑的,也有不怕死繼續衝的。
銀槍三使騎著馬,站在不遠處,猶豫不決。只要再推一把,斷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張純風劍訣一轉,放出藏於虛空中的一把長劍,劃過夜空,攜帶風雲之威,直向銀槍三使轟去。
長劍極快,威勢又大,還未落地,已捲起滾滾煙塵,嚇得銀槍三使頭也不回地撤退。
攻城計程車兵見三人已經逃跑,紛紛棄城而逃。
誰料,一小塊碎銀突然凌空射來,銀槍三使的眉心接連被洞穿,身體落下馬來。
正常撤退而已,至於殺人穩軍心嗎?
張純風和夏侯雲站在城頭遠眺,卻見不遠處的山頭上,一小隊人馬擁著一頂豪華大轎。
“那是仇克重?”張純風問道。
“有可能。”夏侯雲無法確定。
話音剛落,又一塊碎銀凌空射來,瞬間逼近夏侯雲。
張純風伸手一指,噔的一聲,碎銀只稍稍偏了一下角度,擦過夏侯雲的脖子,嵌入後面房屋的牆體內。
那豪華大轎裡的人霍地站起來。夏侯雲摸了摸脖子,一絲血跡染紅了她的手。張純風的手指有些發麻。
“你快下去,我去會會仇克重。”張純風向夏侯雲說道。
夏侯雲點點頭,飄下城牆。
遠處似乎颳起了風沙,黑濛濛的,張純風看不真切。他憑空一閃,來到仇克重所在的山頭上,與他隔了十來步。
仇克重的衛隊當即拔刀,緊張兮兮地看著張純風。
張純風一眼看去,那轎裡的人約五十來歲,混血,一身紅衣,留著兩條長辮子,端著一個小碗,拿著一個調羹,正不急不慢地吃著。
“仇教主何不撤兵?”張純風握著朱雀劍,開門見山。
“你的人頭還沒拿到,不著急!”仇克重微笑。
張純風也笑了笑,問道:“劉虛如去你那了嗎?”
“我跟那老傢伙沒什麼交情。”仇克重嚼著,口齒不大清。
“你們不都是新月教的嗎?”張純風其實不大肯定。
“他喜歡藏著掖著,偽裝成大宗師,欺騙天下人,我們不是一路人。”仇克重目露不屑。
新月教,火雲教,華青宗,有意思的關係!可惜仇克重和劉虛如沒有往來。
張純風岔開話題,說道:“打了大半夜了,你一點便宜都沒佔到,倒是損兵折將了不少,不覺得心疼嗎?”
仇克重哈哈大笑,說道:“沒本事的飯桶,折了就折了,還能省下我的糧食。”
“……”
張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