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詩晴早早起床梳洗後就去上學了。蠍子起床之後卻直奔舊貨市場。
蠍子在舊貨市場轉了兩圈,挑選到了一張一米二寬的摺疊竹床。他滿意的帶著竹床回到住處,在客廳角落裡騰出一塊兒地方把竹床設在那裡。
傍晚,蠍子接回王詩晴,王詩晴一進屋就看到了擺放在客廳的竹床,她疑惑地看向蠍子。
“哦,以後我住這裡,臥室給你住。”蠍子淡淡說道。
王詩晴聽罷向蠍子湊近,直至鼻尖快要戳到蠍子的鼻子上,蠍子明明已經感覺到王詩晴吐氣如蘭,輕飄飄的落在自己的臉上,蠍子呼吸都急促了,王詩晴看著蠍子窘迫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
她收回自己的身體,直接走向那個竹床,蠍子鋪好的床鋪,床尾處有一點褶皺,王詩晴上前用手撫平了褶皺,一屁股坐了上去,還踮著腳尖在床上上下蹲了蹲,又用手戳了戳不算軟和的床榻,滿意地點頭道:“不錯,我喜歡這個新床,你住臥室,我就住這裡了!”
“那怎麼行,這竹床睡著不舒服,你會睡不好的!我皮糙肉厚的睡這裡剛好!”
“既然我們都喜歡這張竹床,那咱倆一塊兒睡吧!”王詩晴像個壞女孩一樣,笑得壞壞的。
蠍子拗不過王詩晴,只好把竹床讓給王詩晴住。
是夜,蠍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回憶翻上心頭……
“你少管我,我就是要做音樂,你憑什麼干涉我的生活?”蘇慕白衝著蘇見山大聲嘶吼著。
“憑我是你老子,你就得聽我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竟敢忤逆我?”蘇見山也怒目圓睜。
“好,那我今天起就不吃你的用你的,你少管我!”說著拿起桌上的頭盔,開啟家門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房門被關上,蘇見山憤怒地朝門外吼道:“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蘇媽媽林芸聽到父子倆又吵了起來,從樓上跑下來。
“哎呀,你別再說兒子了!”林芸瞪了蘇見山一眼,蘇見山也翻了個白眼鼻子裡冷哼出聲。
林芸說罷蘇見山,腳步沒停,小跑著開門追出去,“慕白,等一下。”
林芸拉住蘇慕白的手,把手裡的一沓百元大鈔塞到蘇慕白手中,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倆呀,沒一個讓媽省心的。媽知道你很倔,出去散散心也好,這錢拿著,照顧好自己。過幾天等你爸氣消了回來跟你爸認個錯,啊!”
林芸滿目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後者一臉倔強並未表態。
蘇慕白就是蠍子,他轉身戴上頭盔發動摩托車,對房門內斷斷續續傳出來的大吼置之不理,一溜煙消失在大馬路上……
蘇慕白心情十分煩悶經過星瀚舞蹈學校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好在他及時剎車,摩托車穩穩停住了,此時他的摩托前輪距離女孩子的裙襬僅僅只有十公分。還沒等他道歉,女孩回眸微笑著對蘇慕白說:“不好意思,我不該橫穿馬路,你沒事吧!”
女孩甜甜的笑讓原本心如死灰,煩悶至極的蘇慕白瞬間悸動了。他從不相信世間有什麼一見鍾情,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王詩晴。二十年的心如止水其實就是在等待著命中註定的那一刻……
第一次見面,他丟盔棄甲。蘇慕白甚至連一句禮貌的回答都沒有,輕擰油門,摩托車發出轟鳴,如利箭脫弦一般,瞬時消失在暮色之中。
王詩晴站在原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背影,暗歎一聲:真是個奇怪的人。
蘇見山為了懲罰兒子的忤逆停了蘇慕白的生活費,他要讓兒子明白到底是要理想還是要生活。於是蘇慕白在蓮花村租下了現在的這個房子,他白天去學校,放學之後會打幾份零工……
蘇慕白離開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