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著小小的泥瓦匠,簡直充滿了故事。
這樣的他們,面對耿一鳴,卻是處處恭維。
可見,耿一鳴的背景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葉敏之所以說出莊彤的事,就是要把自己的人脈攤到明面上來,讓他們看到她的價值,等她拿到學歷,還怕找不到好工作嗎?
還有,自從韶城房價上漲,他們擁有這套房子就開始惹人眼了。最近鑄造坊不少人聽徐嚮明打聽。他年紀小,可能聽不出其中的試探,只是覺得怪怪的,回來告訴她。她可太懂了。
為什麼她一定要和莊彤、耿一鳴結交,這就是原因,人脈在這兒,我就是有資源!管你羨慕還是眼紅,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到我面前來舞。
再者,有這樣社交關係的他們,日子過得好些,有錢一點點,也不奇怪吧,她總不能因為顧忌別人的眼光,就苦著自己吧。
乞丐眼裡別人吃口饅頭都是有罪,可她需要考慮乞丐的想法嗎?
在這個有高科技、能修煉的世界,廢土對窮人來說是末世,對有錢人來說是天堂!
她攜寶藏而來,過得不好才是笑話、是無能!她要做的是讓一切合情、合理、合法化,大方地站在陽光下向陽而生,努力修煉,走向更高處,站在萬人之巔,而不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張師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剛剛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甦醒過來。他那原本有些疲憊和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瀰漫著一層追憶之色。
“你們都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屠宰場的歷史,既然今天有緣聚在這裡,我就給你們講講。”
舊城時期,屠宰場和火車站都是流民區的貧民窟,舊城之後,一度成為了亂葬崗。
這三個字一出,眾人齊齊變了臉色,都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張師傅搖頭,“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舊城發生過獸潮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但是獸潮有多嚴重……官方都不敢真實報道,知道真相的也只有我們這些倖存者了。”
他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聶雲光立刻給他添滿。
張師傅神情悵然,“我當時是舊城的包工頭,名下有磚坊、水泥坊、施工隊,流民區大部分棚戶蓋房都是從我手裡買材料的。”
“我做生意講一個良心,從來不騙人、坑人,也不和大廠競爭,賺些辛苦錢,舊城的人都願意給我兩分薄面,所以還能吃上幾碗乾飯……這裡地大物博人少,還是低汙染區,除了冷一點外,日子比外面的人想象的要好過得多。我很喜歡的……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