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朱常瀛對一神教這麼敵視?
因為一旦信仰一神教,就代表唯西方論,而後自我矮化醜化。神的模樣是西方的,聖城在西方,聖蹟也在西方,經文則不是拉丁文就是阿拉伯文,這能有自信了才怪。
前世,朱老七見過聽過太多這種自我矮化自我醜化的敗類,其中不乏所謂的高素質人類。讀本《聖經》就自以為有文化了,我說我讀過《道德經》他卻笑我老土,你特釀跟我開什麼玩笑。
小日子曾經死乞白賴的脫亞入歐,半個東京的女人為天軍服務,簡直被艹翻了,可人家高興。
華夏人呢,曾經的上海,天津,廣州其實也一個鳥樣。
思想上一旦為奴,那麼大明人是大明人可也不是大明人了,所以朱老七不遺餘力的打擊一神教。
心底裡,一神教就是他的一生之敵,驅趕的距離大明越遠越好。
文明之爭,不容妥協。
但在馬六甲兩岸,瀛州太孤單了,哪怕強大但有些事卻無能為力,比如信仰替代。
漢傳佛教同道教雖然在半島立足,但信眾還是大明人,除非強迫否則沒有土著登門。
外來的和尚道士不管用,那麼本土的呢?
暹羅和尚不能用,那是為他人做嫁衣,而且語言也不同,與漢人和尚也沒什麼區別。
那麼這個帕迦魯榮王國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其國國王自稱三佛齊國後裔,篤信上座部佛教,國內比丘眾多,與半島土著語言相通,風俗近似。
“殿下,帕迦國有戶三萬四千,人口二十五萬,男童年幼受戒出家,弱冠還俗,民風淳樸。”
“國內有大佛寺八座,小佛寺百一十座,大比丘兩百人。大比丘極受人崇敬,百姓遇之,無不俯身跪拜。廟宇更是香火鼎盛,終日朝拜不絕。”
“其國雖被周邊孤立,但卻同錫蘭國多有交往。聽聞,帕迦國比丘傳承並非來自天竺,而是來自於錫蘭國,乃錫蘭國僧團至帕迦傳道布業,弘揚佛法,始有今日之比丘國。”
頓了頓,陶春繼續說道,“臣以為,馬六甲欲長治久安,只以武力不可取,倘若屠戮太甚,必引起諸國怨恨,永無寧日矣。”
“請帕迦大比丘前往馬六甲弘法,未嘗不可一試。總好過如今這般,百姓彷徨沒有依託。臣實言,我國僧道不堪大用,一來對土著民風民俗一無所知,二來毫無進取心,不屑於與土著結交佈道。三來佛法道法……臣雖不懂,但傳回來的訊息,似乎沒有幾個精深虔誠的,多忙於外物享樂。自身不修,何以渡人呢?”
唉,大明太過世俗化,物慾橫流,這僧道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僧道本也是從皇親國戚的家廟裡弄過來的,走流程可以但談玄論道就算了。
“老祖宗說的好,堵不如疏,那就試一試吧。”
“傳令外交公署,以孤的名義請帕迦大比丘前往馬六甲弘法。另外,以王府名義捐資建廟,為大比丘弘法地。”
“同時,孤出資抄錄帕迦經文,錫蘭也是如此,孤會通知劉時敏去往康提國求經。昔日玄奘西行求法,今日孤也助佛家求取真經!”
“嗯~傳令宗教司,於兩京延請精深梵文之高僧,真經易得,但如何弘揚佛法,就看他們自己了。”
“道家,孤會知會宗教司去龍虎山請人,灜州的野祀狐禪未免太多了些,亂七八糟,烏煙瘴氣,也是時候管一管了。”
天下道教,正一與全真。太祖立國時,得正一相助,而全真則一直與蒙元牽扯不清,甚至蒙元倒臺時,還有大批全真道士追隨。
是以有明以來,歷代皇帝都不待見全真,以正一執掌天下道統。開國封神,也以正一派正神為主,廣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