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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集: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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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治療

李記者走進診室時,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裝,黑色西裝外套搭配白色襯衫,顯得幹練而利落。她的頭髮整齊地紮在腦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但眼神中透出一絲疲憊和不安。她的步伐有些急促,彷彿在逃避什麼。

“請坐,李記者。”我微笑著示意她坐下。

她點了點頭,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微微發白。

“最近感覺怎麼樣?”我輕聲問道。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我……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夢到那次採訪的場景。每次醒來,心跳得厲害,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是一名戰地記者,三個月前,我在一次採訪中親眼目睹了一場爆炸……我的同事……他就在我面前……”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那次經歷對你來說一定非常痛苦。”我輕聲回應,試圖讓她感受到我的理解和支援。

她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我試著忘記,但那些畫面總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甚至不敢看新聞,怕看到類似的報道。”

“你現在的反應是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的典型症狀。”我解釋道,“我們可以透過精神分析法來幫助你處理這些創傷記憶,讓你逐漸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真的可以嗎?”

“是的,但需要時間和耐心。”我微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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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治療

李記者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看起來比上次放鬆了一些。她坐下後,主動開口:“我試著按照您說的,記錄下每次噩夢的內容,但每次寫下來,我都感覺很難受。”

“這是正常的。”我點點頭,“面對創傷記憶時,情緒波動是不可避免的。你能堅持記錄,已經是很勇敢的一步了。”

她苦笑了一下:“勇敢?我覺得自己很脆弱。”

“脆弱並不意味著不勇敢。”我輕聲說道,“脆弱是人類情感的一部分,承認自己的脆弱,反而是勇氣的表現。”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總是在想,如果當時我能做點什麼,或許我的同事就不會……”

“你覺得自己有責任?”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眼淚再次湧出:“是的,我總覺得我應該能救他。”

“這種自責感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常見反應。”我解釋道,“但事實上,當時的你並沒有能力改變那個結果。我們需要重新審視這段記憶,幫助你從自責中解脫出來。”

她抬起頭,眼中帶著疑惑:“怎麼做?”

“我們可以透過認知行為療法,重新評估你對事件的看法。”我說道,“下次治療,我們可以一起探討這段記憶,看看是否有不同的解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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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治療

李記者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針織衫,看起來比之前柔和了許多。她坐下後,深吸了一口氣:“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我點點頭:“好的,我們先從那次事件的細節開始。你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嗎?”

她閉上眼睛,聲音有些顫抖:“那天,我們正在一個村莊採訪,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然後我看到火光沖天,我的同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我想衝過去救他,但被人拉住了……”

“你當時的感覺是什麼?”我問道。

“恐懼……無助……還有憤怒。”她低聲說道,“我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救他。”

“你覺得如果你衝過去,結果會不同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