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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治療:沉默的初遇
小芳被她的母親帶進了我的診室。她瘦小的身軀裹在一件略顯寬大的校服裡,袖口幾乎遮住了她的手掌。她的頭髮紮成兩條細長的馬尾,但顯得有些凌亂,像是很久沒有好好梳理過。她的眼睛很大,卻空洞無神,彷彿所有的光芒都被吸走了。她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
“小芳,這是陳醫生,他會幫助你的。”母親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疲憊和無奈。
小芳沒有回應,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她的沉默像一堵牆,將她與外界隔絕開來。
我蹲下身,儘量與她平視,輕聲說道:“小芳,你好,我是陳醫生。你可以叫我陳叔叔。這裡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她依舊沒有反應,只是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決定不急於逼迫她開口,而是先讓她熟悉環境。我讓母親坐在一旁,然後拿出一盒彩色蠟筆和幾張白紙,放在小芳面前。
“小芳,如果你不想說話,可以用畫畫的方式告訴我你的感受。”我溫和地說道。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蠟筆,又迅速低下頭。過了幾分鐘,她終於伸出手,拿起一支紅色的蠟筆,在紙上畫了起來。她的動作很慢,但很專注。畫完後,她把紙推到我面前。
紙上畫著一座房子,房子旁邊有一棵大樹,樹下站著一個小女孩。房子的窗戶是黑色的,小女孩的臉上沒有表情。
“這是你的家嗎?”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但依舊沒有說話。
“樹下的小女孩是你嗎?”
她又點了點頭,眼淚突然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慢慢來。我們下次再聊,好嗎?”
她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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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治療:潛意識的探索
第二次見面時,小芳的狀態似乎稍微放鬆了一些。她依舊穿著那件校服,但頭髮梳理得整齊了一些。她坐在椅子上,手裡握著一隻玩具熊,那是診室裡常備的安撫玩具。
“小芳,今天我們可以聊聊你的畫嗎?”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但依舊沒有開口。
我拿出她上次畫的畫,指著黑色的窗戶問道:“為什麼窗戶是黑色的呢?”
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抓住玩具熊。
“窗戶後面有什麼嗎?”我繼續問道。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我意識到,這可能是她潛意識中對家庭變故的反應。於是,我換了一種方式:“小芳,如果你覺得說話很難,可以用點頭或搖頭來回答我,好嗎?”
她點了點頭。
“窗戶後面是不是有讓你害怕的東西?”
她點了點頭,眼淚滴在玩具熊上。
“是爸爸媽媽嗎?”
她搖了搖頭。
“是其他人嗎?”
她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顯得非常困惑。
我意識到,她的失語可能與某種深層的恐懼有關。於是,我決定暫時停止追問,轉而讓她透過遊戲來表達自己。
“小芳,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你可以用玩具熊來代表你,然後用其他玩具代表你家裡的人,好嗎?”
她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拿起了玩具熊,開始擺弄其他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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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治療:認知的重建
第三次治療時,小芳的狀態有了明顯的變化。她開始主動拿起玩具,擺出不同的場景。她用玩具熊代表自己,用一隻大熊代表父親,用一隻小熊代表母親。
“小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