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的日子很無聊。
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做,格鬥術的習練也得停下來。
李程頤儘管在用光輝力場給自己加速癒合,但終歸不可能幾天就好。
三天時間他也只是好了一半,完全痊癒估計要五天。
為了不浪費時間。
他開始在病房內繼續研究之前從鍾慧那裡拿到的筆記:關於時鐘場的探索和記錄。
這本筆記之前他也多少看過一點,但並沒有細讀,只是粗略過一遍。
這次,他再度讀到了鍾慧曾今記錄的,關於寂靜小店的部分。
一個叫戈恩的外國人找到他,並且告誡他不能再進入了,否則會產生不可預知的後果。
鍾慧應該是最終聽從了建議,選擇了直接拿走商品脫離。
否則後來的其他死角資訊,不會還記錄那麼詳細。
但.
‘人的本質.是什麼?’
在鍾慧的自畫像那一頁後面,緊跟著的這句話,依舊讓李程頤此時陷入思索。
夜晚時分。
他一個人在潔白的病房內,坐在病床上翻看筆記本。
咚咚咚。
忽然有人輕輕敲門。
聲音不大,力度不輕不重,給人一種很有禮貌的拘謹感。
“請進。”李程頤出聲道。將手裡的筆記本放到一邊枕頭下,然後抬頭朝門口望去。
此時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
值班護士半小時前才來過一趟,現在已經去休息換班了。
按道理說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李程頤看向門口。
但沒動靜。
明明門沒鎖,他說了請進,對方卻依舊不動。
“請進。”他又提高聲音,說了句。
安靜的病房內,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微微迴盪。
還是不動。
門外的人似乎依舊沒聽到。
又或者,聽到了,但沒動。
李程頤有些皺眉了。
身上悄然覆蓋上隱形的紫藤花鱗衣。
泰坦向日葵也過了二次進化,能覆蓋全身衣服,與其融合,但因為到了究極體形態,只要穿上,周圍一切事物都會無差別被高溫力場點燃。
所以他除開關鍵時刻,一般不會隨便動用泰坦向日葵。
紫藤花鱗衣雖然破碎了,防禦力下跌,但依舊比防彈衣什麼的靠譜全面。
一般子彈可打不破。
等了幾秒,李程頤發現還是沒人回應,便緩緩起身,下床。
病房的門是長方形,帶著一塊方形探視窗。
從探視窗位置他能看到,視窗右側顯出一頂灰色寬簷帽的邊緣。
似乎有個身材中等,和探視窗差不多高的人,戴著灰色寬簷帽,正站在門前,靜靜敲門。
“誰在外面?”
李程頤緩緩走向房門。
他很少住醫院,但也知道,醫生和護士的穿著絕不會是這樣。
所以門外必定是個外人,而外人站在門口,卻又不進來。
他一下警惕性便提高了。
慢慢的。
李程頤一步一步,走到房門前。
伸出手。
握住門把手。
“你不能不能”
這時,一個嘟噥著彷彿含糊不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個男人,音調帶著一種怪異的哭腔。說的也是儀國語,但莫名的能聽出裡面帶著濃郁的驚恐。
“不能再這樣不能再進去了”隔著一扇門,男人含糊不清的聲音傳入李程頤耳中。
“進去哪裡?你是誰?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