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把那種情緒藏了起來,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我感覺重點還是在村長的女兒身上。”
江挽不出意外的被這個話題帶偏了:“黑狐狸和村長的女兒,到底有什麼關係?”
向晚抬眸看向男人,男人目光卻落在了籬笆院外那剛剛散開的人群上。
向晚也下意識扭頭去看,隨即她就想通了,雖然她沒有真的見到屍體,但從人群聚集的地方來看,屍體就是丟在了村長家門口。
那麼問題來了,黑狐狸為什麼偏偏丟在了村長家門口,而不是其他村民家門口?
向晚可不認為這是巧合,黑狐狸刻意把所有人都聚集在村長家門口,一是因為它想去墓地找那塊碑,二就是因為村長或者村長女兒。
“開局黑狐狸偽裝成村長咬死了六個人,然後我們進入真正的村子,村裡的習俗是不能讓人看見你晚上出門。”向晚垂下頭仔細理一下思路。
“熄燈後不能讓人看見你離開院子。”江挽補充道。
“可是不對。”向晚抬頭看向江挽,“第一天晚上我沒有離開院子,但是那個村民還是來找我了。”
“但是第一晚之後,我們在院子裡那些村民卻沒繼續來找我們。”江挽掀起眼皮,他盯著向晚的眼睛,認真道,“如果規則真的改了,那麼我們還有一條推論會被推翻。”
“什麼推論?”向晚也盯著江挽的眼睛,她同樣認真的問道。
“在我們一開始看來,這些村民是想要我們的命,但如果規則真的改了,就說明這些村民其實不想殺我們。”江挽解釋道。
“他們只是把我們逼回房間,但是因為我們始終不進入屋裡,所以他們就預設了我們可以在院子裡。”向晚把江挽剩下的推測補充完整。
江挽點頭,他眉眼含笑,臉上是對向晚不加掩飾的欣賞:“還挺聰明,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一開始想傷害自己的人會對自己沒有惡意。”
向晚不回答,因為確實是這樣,正常情況下,她也不會相信一開始就傷害自己的人會對自己沒有惡意。
但眼下的情況確實只能這樣解釋了,雖然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參加副本,但江挽不是,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不管有沒有依據,多半是可以信的。
“我們現在知道,墳頭都是女人的,村民都是男人,沒有惡意且都是鬼,現在棺材裡的少女是假的,真的已經死了,黑狐狸可以寄生,且在尋找那塊碑。”江挽摩挲了一下下巴,一口氣把目前已知的東西全說了出來。
“還有一點,黑狐狸和村長的女兒有關係。”向晚並沒有忘記這一點,相反,她非常在意這一點。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擺在了明面上,但向晚卻有一瞬間的迷茫,因為這些線索,實在不太夠。
“還有碑文最後兩句,待到風雨夜村關,活人死人皆入棺。”江挽提醒道。
“所以我們會死。”向晚篤定道,雖然這並不值得高興,但他們起碼知道他們在七日後一定會死。
“走吧,去看看村長。”江挽把所有情況都想了一遍,最後還是決定去套一下村長的話。
別的村民或許也知道些什麼,但絕對不會比村長知道的更多,更何況,棺材裡的少女就是他的女兒。
向晚沒有異議,畢竟挖墳這件事只能晚上幹,白天就只能想其他法子去得到線索。
來到村長家,年邁的老人坐在院子裡,棺材裡的少女依舊是那麼安詳柔和,和一開始不同,這次院子裡幾乎沒有其他村民。
年邁的老人彷彿又蒼老了很多,他的背也彎曲的更嚴重了。
“今天早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沒來得及給你們準備早飯……”老人渾黃的眼珠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他緩緩看向了站在院門口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