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向晚也不再插嘴，而是坐在馬紮上開始認真的聽，她偶爾嗑幾個瓜子，再順手給老太太遞一下水杯。

帶著魚腥味的海風撲面吹來，向晚面無表情的捏了捏鼻子，繼續聽幾個老太太講八卦。

“說起來啊，那瘋子還真是慘啊……之前不都沒什麼事，就昨晚突然出事了。”拄著柺杖的老太太突然壓低了聲音。

“是啊是啊，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傳說呢，沒想到昨天晚上就死了……真是倒黴啊。”嗑瓜子的老太太連瓜子都不嗑了，她甚至都坐直了身子，一臉的後怕。

“為什麼？我之前也聽說過瘋子的事，但是他為什麼死了？”歷時半小時，終於聽到了有用的八卦，向晚也壓低聲音加入了這個話題。

“哎呀你這個外鎮的小姑娘，沒聽說過很正常啊，我今天看過那瘋子的屍體，哎呦我去，那叫一個慘啊。”另一個銀髮老太太咂咂舌，一臉的同情，連帶著嗓門都不自覺的拔高了些。

“所以你們剛才說的傳說到底是什麼？”向晚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她的聲音中卻帶著滿滿的求知慾，這也足夠讓三個故意吊人胃口的老太太全盤托出了。

拄柺杖的老太太一臉的神神秘秘：“其實啊，我們村子裡一直有個傳說，傳說在半夜海水變黑的時候，海邊會有美人魚出現。”

“據說這些美人魚都是來自深海，她們面板白皙，肉質十分鮮嫩，就連哭出來的眼淚還是珍珠呢。”

銀髮老太太急忙附和的點點頭：“對對對，當時村裡就有這麼個傳說，村裡老人說，吃了美人魚的肉可以多活好幾年呢，因為吃她們的肉，就像在吃她們的壽命。”

說這話時，銀髮老太太還不自覺的咂咂嘴，彷彿在回味什麼極致的美味。

“……”這個發現讓向晚後脊一陣發涼，一股寒意瞬間從她脊椎爬上她的頭皮，密密麻麻，揮之不去。

“怎麼了小姑娘？”嗑瓜子的老太太目光瞬間就落在了向晚身上，她看似在關切的詢問，但那目光卻透露著一絲兇光。

“我只是想知道，肉質真的這麼好嗎？我也很想試試。”向晚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目光卻十分誠懇。

“哎呦我就知道，你們外村人聽到這個傳說肯定向往嘛。”嗑瓜子的老太太一拍大腿，吐掉瓜子皮，衝著向晚和藹的笑了起來。

向晚點點頭，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有必要解釋一句，於是誠懇道：“我之前洗頭髮的時候吹了冷風，導致我現在成了面癱臉。”

“哎呀原來是這樣嘛，我就說嘛，這小姑娘長得這麼水靈，怎麼一直板著一張臉，原來是面癱啊。”拄柺杖的老太太一臉和顏悅色的看著向晚，那目光，彷彿已經把向晚當成了自己的孫女。

“那剩下的傳說呢？”向晚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她看起來十分鎮定，甚至和這群老太太相處的十分融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掌心裡全是黏膩的汗。

就算向晚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這群老太太在談論傳說時奇怪的表現，因為她們的表情實在不像這只是一個傳說。

“除此之外，吃過人魚肉的人，面板也會比之前更好，只不過這美人魚也不是特別好抓啊。”銀髮老太太嘆著氣，但她的目光卻幽幽的落在了村子中央的水櫃上。

水櫃裡的美人魚還在悠然自得的晃著尾巴，儘管看不清她的正面，但向晚卻能察覺到她的心情愉悅。

“那這條美人魚你們又是怎麼抓到的？而且還專門請我們這些外村人來？”向晚沒有再提傳說的事，而是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移到了水櫃裡這條美人魚上。

“這個啊……這我們可不能隨便亂說，這算是我們村子的秘密了，萬一讓別的村子知道了……”嗑瓜子的老太太目光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