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江挽突然失蹤,估計是進入了遊戲,進入遊戲後他好像失憶了,總之就是忘記了自己還有個未婚妻,也就是她。
失憶後的江挽又找了個女朋友,所以現在就是,他們三個人誰都沒錯,也就是因為誰都沒錯,所以問題才更復雜了。
江挽怎麼也沒想到,向晚面無表情的坐在那,沒有思考副本怎麼過,而是在思考這一團亂麻。
天漸漸露出魚肚白,和夜晚沒有月亮一樣,白天也沒有太陽,只有一望無際的白,壓的人喘不出氣。
天微亮後,向晚終於站起身,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若無其事的走到墳頭前,看了眼墓碑。
墓碑上還有沒有被擦乾淨的灰以及幾個手印,向晚自動無視那些手印,看向石碑上的字。
趙紅梅之墓。
江挽打了個哈欠,終於肯放過那棵樹,走到向晚身邊,道:“趁著天還沒完全亮起來,我們走。”
向晚點頭,和江挽一起繞著墳頭,走到了小樹林邊緣,從那裡,再借著微亮的天光,可以清晰的看見……玉米地禿了。
不少玉米稈七零八落的被扔在路上,甚至有些都被扔進了小樹林,但大多數玉米稈都是被扔在了田地裡。
江挽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向晚,短促的笑了聲,道:“竟然和我一樣有魅力。”
“……”
這是在說她引的那個男人神魂顛倒?
向晚面無表情的抬腳就走,江挽沒忍住,又笑了聲,他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回到院子,向晚望著那明顯不是正常人類尺碼的鞋印,沉默了一瞬,突然就有些懊惱。
懊惱她竟然都到了院子才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要不是她突然發覺了視野不對,根本發現不了身後有東西。
院子裡除了那些凌亂的腳印,還有矮板凳的木頭渣子,以及早已乾涸在地上的大片血跡。
江挽懶懶的踩在了那片血跡上,用力碾了碾,將血跡毀屍滅跡後,他踢了腳旁邊的一截板凳腿,道:“昨天發生什麼了?”
“是我思慮不周全了。”向晚隨腳踢了踢木頭渣子,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個完好的矮板凳上,大致講了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
講完後,向晚看向了江挽,面無表情道:“你發現了什麼?”
江挽慵懶的掀了掀眼皮,淡聲道:“我就看了七座墳,但七座墳都是女人的。”
“都是女人的……?”向晚垂頭,她身子前傾,指尖下意識點在了地面上,在泥土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手指印。
“村子裡活著的只有男人,小樹林的墓地埋葬的全是女人,村長的女兒是最後一個死的女人。”向晚敲了敲地面,推測道。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最後一個死的女人是你呢?”江挽似笑非笑的介面道。
而這句話,卻直接點醒了向晚,她直起身子,看向了那塊被破壞的玉米地,喃喃道:“原來是因為性別……”
因為她是女生,而且是村裡唯一的女生,所以那個男人的目光只落在了她身上,所以在江挽走後,那個男人打算殺了她。
不,不一定是要殺了她,也可能只是打昏之類的,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她是女生。
這麼一想,江挽說她魅力大好像還真……應驗了?
向晚臉色倏地沉了下去,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更冷了,沒想到一個恐怖遊戲還搞性別歧視這一套。
天越來越亮,向晚瞥了江挽一眼,知道這尊大佛不會屈尊降貴的去坐有一層灰的板凳,於是她默默伸手擦了擦另一個矮板凳上的灰。
江挽踢了矮板凳一腳,嫌棄道:“沒擦乾淨。”
“愛坐不坐。”向晚冷著臉,不再理會江挽。
此時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