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判斷他們在店鋪裡算不算消失,只需要在店鋪裡等一段時間,然後再回去看看漁村裡的情況就可以確定了。
如果那些漁民和瘋子一樣,全都倒在了地上,那麼就是人魚唱歌了,也就是說他們躲在店鋪裡確實是完全消失。
這點很複雜,江挽說完那句話後,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吭聲,向晚垂著頭在整理思緒,林玉辛眯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金玉珠看起來也在整理思路。
至於宋有之,他一臉憨厚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撓撓頭,彷彿這些東西已經讓他大腦超負荷了。
但他的這副模樣到底是不是裝的誰也說不準,哪怕是參加過這麼久副本的江挽和林玉辛,他們也不能確定宋有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良久,林玉辛才開口道:“這次的線索就整理到這吧,再在店鋪裡待會兒就可以回去了。”
江挽也覺得沒必要繼續下去了,於是他捏起桌子上的珍珠,最後摩挲了一下就放進了兜裡。
“我有些問題想單獨問你。”向晚抬眸看向了林玉辛,她眸子漆黑點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聲音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林玉辛倒是沒多意外,他臉上的笑意加深,像是挑釁般看了江挽一眼,但可惜江挽垂著眸子,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挑釁。
“好啊,那就來休息室吧。”林玉辛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帶著向晚走進了櫃檯後的休息室。
“……”林玉辛把休息室的門關上,門只發出一聲輕微的細響,就把其餘人的視線隔絕在外了。
向晚倒是不客氣,她打量了一圈休息室,總算知道林玉辛的衣服和東西都是從哪拿的了,以及只有一張床,他晚上和金玉珠究竟怎麼睡的。
這裡說是休息室,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樣樣俱全,包括但不限於沙發,茶几,床,衣櫃,裡面甚至還有一個廚房。
總之就是用處很多,難怪林玉辛總會有些正常人不會帶進副本的東西,不過這樣說起來……他的外套似乎還在客房裡扔著……
“你想問些什麼?還必須要單獨問?”林玉辛坐在了沙發上,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向晚坐。
向晚也不推脫,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她乾淨利落的開口道:“想問你一些關於店鋪的常識。”
“可是我也說了,除非你加入暗流,我會手把手教你。”林玉辛眉頭微挑,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向晚,剛好對上少女那古井無波的眸子。
向晚面無表情的看著林玉辛,她後脊挺得筆直,聲音不鹹不淡道:“但是你也清楚,我不會加入暗流。”
“那你拿什麼和我談?”林玉辛倒是沒有反駁,只是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沙發上,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向晚。
“我代表我自己和你談,不代表枯坷,我可以帶你的成員離開副本。”向晚開口道,“或許你覺得我在開玩笑,但我是認真的。”
林玉辛感覺好笑,眼前的少女才加入副本不到七天,就能狂妄到說出這種帶他們離開的話,很猖狂,也很可笑。
向晚早就猜到了林玉辛不信,她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雖然少女臉上沒有表情,但林玉辛卻覺她的表情有些熟悉。
仔細回想一下,簡直和江挽那副嘴臉一模一樣。
“……”於是林玉辛下意識問道,“是不是江挽讓你過來和我談條件的?”
“?”向晚並不理解林玉辛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於是她只好再次重申道,“是我自己的自發行為,並不上升到組織。”
“那你的籌碼不夠。”
“但我也說了,我想知道的是關於店鋪的常識。”向晚的言下之意就是,她說的只是常識,既然是常識,那她自己早晚會知道,只是時間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