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黎在瀋陽待了兩天,吃了各種美食,像馬家燒賣,李連貴燻肉大餅,西塔大冷麵,等等,二人玩的不亦樂乎。
第三天一早,二人乘車離開瀋陽,直奔家鄉,到了縣裡,剛出車站,就看見虎子在那翹首企盼呢。
這小子穿著一個短款小棉襖,帽子也沒戴,見楊雲帆出站用力揮手:“哥,哥,我在這呢。”
二人拉著行李箱,虎子幾步跑過來,先接過曾黎手裡的箱子,說:“歡迎嫂子。”
這句話叫的曾黎一愣,又一想,親事定了,叫聲嫂子也對,於是答應了一聲又問:“虎子,你不冷嗎?”
虎子說:“不冷,一點也不冷。”
楊雲帆說:“不冷個屁,那鼻子都凍紅了,等了好一會了吧?”
虎子嘿嘿一笑,楊雲帆說:“趕緊的,上車走吧。”
三人上了虎子的半截美,楊雲帆說:“丁科不是把商務車留下了嗎,怎麼沒開那個。”
虎子說:“我爸不讓,說開個半截美壓個雞啥的他還能賠起,開賓士我敢往大牲口身上撞,幾回咱家都得賣房子,哥你說我爸是不是埋汰人。”
楊雲帆笑笑說:“虎子,你怎麼跟雞有仇啊,天天壓。”
虎子不服氣的說:“那才不是呢,老項家二大娘她家那雞,也不好好關著,天天上大道上亂逛,按喇叭也不知道躲,不怪養了也賣不出去,傻了吧唧的,誰買,這回好,我成他家大客戶了。”
曾黎聽了樂的前仰後合的,東北人天生自帶喜感,平時大家在一起時,也總是笑聲不斷,性格大都開朗健談,對外人戒備心少,平時互相擠兌兩口,就當生活的調味品了,自己也善於自嘲。
虎子是很開朗而且優秀的孩子,只是這些年讓楊雲帆比較的,顯得不那麼出眾,要放一般的孩子,都可能自閉了,爺爺就很喜歡他,在藥材的炮製方面,很有天賦,在藥廠也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一路很順利,也沒有不長眼的雞呀什麼的擋路,估計也是被虎子的車技嚇出後遺症了。
到了門口,車一停,楊媽先跑了出來,兒媳婦回來過年,她特別高興,上來一頓噓寒問暖,眼裡連楊雲帆也看不見了,至於虎子,虎子是誰?不認識。
兩人在前面拉著手往屋裡走,虎子說:“哥,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當年的待遇。”
楊雲帆問:“你啥待遇。”
“被人視而不見,當透明人的待遇,今天嫂子算給我報仇了。”說完哈哈大笑。
楊雲帆一聽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說:“啊,原來你一直記仇呢。”
虎子說:“要不是你的禮物夠硬,把我收買了,我現在都不一定搭理你,所以你快點收買我吧,我的意志不太堅定。”
楊雲帆哈哈大笑:“今年哥可沒準備禮物,但有紅包,行不?”
虎子一聽精神了:“哥,紅包能偷偷的給不?”
“為啥啊?”
虎子小聲說:“我媽還拿我當小孩,開工資都是她收著,說怕我亂花,我跟人吃個飯,都拿不出來錢。”
楊雲帆說:“行,哥偷偷的給,不讓媽看見。”
虎子一聽急切的問:“那哥你能給我多少?”
“那你要多少?”
虎子聞言想了想說:“兩千能行不?”
楊雲帆心想,我以為多大數呢,你滿可以在大膽點,我那紅包都裝滿了,還得往出拿,多費勁,於是說:“兩千夠嗎?”
虎子說:“夠了,夠了,一個項鍊才一千八,我還能剩二百。”
楊雲帆一聽不對勁啊:“什麼項鍊,你要買項鍊,給誰買,你是不是處物件了,趕緊的,坦白交待。”
虎子臉一紅說:“嗯,處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