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到特定的韻律之類種種困難,此刻竟然瞬間便入定靜的簡單容易,所帶來的震憾。
進入定靜後的所見所聞,以及他自身的狀態,直令張機無暇感慨!
平日裡他自己入定靜,情緒的變化是不可以如此劇烈的,好奇、不可思議等等思緒的出現,基本就宣告他離開定靜狀態了。
可是此次並沒有。
稍稍平靜之後,他在熟悉的虛無、空寂中,見到了無數氣息周流摶結,最終形成了另一個“張機”的景象。
不對,那不是另一個張機。
那就是他自己。
因為張機在其中感受到了他自身獨一無二的真氣。
他自修行以來,接觸到的都是自身真氣,他是絕不會認錯的。
所以,這就是老師所說的“諸氣”?
陳仲傳法,張機便稱陳仲為老師了,而因為不曾傳道,所以陳仲不讓張機喊自己師父。
張機仍舊記得自己先前的問題。
肝青象木,肺白象金。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正確與否?
這念頭一起。
虛無、空寂中,張機自身的諸氣摶結之象飛速放大,直至不可見全貌,而肝、肺所在部位的諸氣摶結之象充斥全部感知。
再之後,就是肝的諸氣,單獨摶結成象,肺的諸氣,單獨摶結成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機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忽然睜開雙眼,興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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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人有諸氣,五臟亦有諸氣,人之諸氣摶結而象人,五臟諸氣摶結乃象五行,此非五行之氣不純,實乃五行非氣!”
陳仲微微點頭。
邊上許靖一撇嘴,暗道也不算太蠢,但還是悟性很差,以陳公之能,親自助他入定靜,居然才只領會到五行非氣?
張機仍在興奮之中,一個接一個的想法,不斷湧現著。
他似是在說給陳仲聽,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臟器變化,氣亦有變,故而摶結之象隨之化變,八十一難所言尚有諸多未盡之處,肝肺熟,不必然為肝肺氣純,髒不應象,不必然為氣雜。”
“髒生、髒死、髒弱、髒強,髒有損傷、有特異,其氣亦必有應,古醫工皆言髒有損則不治,此或未必然也!”
“我欲知此中變化,必得多見肝、肺,返回鄧郡,當再徵亡者遺軀……”
張機說得興奮。
卻不曾注意到,周圍百姓早被他嚇得面無人色。
先前聽他說什麼煮肝煮肺的就夠恐怖了。
如今還要再多找遺體?
就連邊上旁聽的姚元起等隨船修士,都漸漸的神色古怪起來。
陳仲對此並不在意,擁有著八十多年的人生,能夠令他感到十分驚奇的事情真的已經很少了。
剛剛引張機入定靜,陳仲自己的消耗卻也頗大。
此刻維持著自身沉入深靜當中,任由諸氣自然恢復,那樂玄筇杖卻是忽地一跳,也在陳仲的深靜之中化變而出。
陳仲見此,不由想到了此前,似乎也有一次,深靜中得有外景入此虛無、空寂之中?
不過,眼下樂玄筇杖有此變化,倒是先要把精力都放在這裡才好。
且看它要做甚?
下一刻,樂玄筇杖中,五道虛弱氣象,探身而出。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