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弟,剛剛門口那幾人是怎麼回事?”
曾偉臉上笑容一僵,苦著臉抱怨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本來和我搭檔的何執事,就是氣不過他們費了好大勁才調走。”
回頭鎮上因為有一個碼頭,巡邏隊有兩名青衣外門加六十五個雜役弟子。
現在加上秦大力兩人一共七十人。
秦大力見這他們只有三個練氣境,而手下那些雜役弟子不是武者就是引氣。怪不得被軍營內的守衛壓著,剛剛他神識探查到的就有四道練氣境氣息。
這點他很不明白,這一處鎮上的軍營練氣境比例有這麼高,可為什麼還要把老爺子調來。
秦一川跟曾偉和兩個小隊長了解好情況,然後就去了給他們安排的住處。
白天一個小隊在碼頭值守,另一小隊在上下游巡邏。晚上只有一個小隊巡查這一段怒江。
而秦一川只要坐鎮大營,遇到突發情況再出手即可。
軍營最深處一棟二層大營之中,三個武官圍著一張長桌正在商議著什麼。
此時從大門進來一個挎刀侍衛,向堂上大漢彙報。
“報告將軍,那人已經到了。”
聞言,長桌旁一名武將打扮的年輕修士,帶著愁容看著上首的中年大漢。
“將軍,來者不善吶。”
大漢懶洋洋的靠在座椅背上,微眯著眼睛。他輕輕一揮手,示意讓那報信的侍衛離開。
“他不肯見你,估計是察覺到了什麼。”
年輕修士頓時低下了頭,自責道。
“屬下辦事不利,請將軍責罰!”
大漢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看向年輕修士。
“那人果然是練氣九層?”
“是練氣九層,屬下在路邊用秘法仔細觀察過他。只不過他帶著的那名少年,看著有點不簡單。”
年輕修士有點遲疑。
“怎麼不簡單?你說說。”
大漢坐直身體,這時也有了精神。
“那人看著不到二十,卻已經是練氣境六層。”
大漢聞言一聲嗤笑。
“不用管他,這麼年輕就修煉到六層,估計是磕藥上來的,不然也不會才灰袍雜役。我們的計劃照舊。”
年輕修士面露焦急。
“將軍,我們要不再觀察一下看…”
“不用,這次談好的可是一筆大生意。沒有他們的到來,我們難道去喝怒江水增長法力!”
大漢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又一臉不屑道:
“這群人再厲害也不是道人的對手!何況區區徵召修士死了就死了,又有誰會花心思調查。”
新官上任三把火。
白天鎮上熱鬧而且有兩個小組,老爺子就讓秦大力跟著在碼頭上巡邏。
到了夜晚因為只有一個小隊輪值,他就身先士卒親自帶人坐鎮碼頭。
白天營地門口的鬧劇,沒有引起城衛軍那邊任何波瀾。秦大力心中,卻一直緊繃著一根弦。
安寧和諧的回龍鎮,和看似平靜的軍營。好像一個巨大的網,在黑夜裡張開了一張大嘴。
一連五天晚上秦大力都沒睡踏實,晚上一直保持著警惕。
但是人都會疲憊會鬆懈,白天無精打采晚上當然睡得深沉。
秦一川也是如此。
他雖然沒和秦大力說什麼,但每次兩人吃飯遇到的時候,秦大力發現了老爺子深深的疲憊感。
寂靜的夜晚,滔滔不絕的怒江水。秦一川盤膝坐在小鎮外一個山坡上,這裡位置偏僻視野良好能一覽整個回龍鎮。
選擇這裡,也是因為修煉術法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