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的餐廳,柔和的燈光灑落在每一處角落,營造出一種溫馨而寧靜的氛圍。
然而,這裡卻是讓女性淪為商品的地方。
賀伊桃端坐在餐桌前,她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動作優雅。
她用銀質餐具輕輕地切割著盤中的食物,每一口都細嚼慢嚥,盡顯大家千金的良好禮儀。
一陣陣竊竊私語不斷地傳入耳中,但她始終保持著的那份淡定形成超強烈的對比。
“你們看她那個樣子,喲喲,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還在那裡慢條斯理、故作優雅地吃著東西呢!”
其中一個服務員酸溜溜地說道,話語中充滿了諷刺意味,說著還學著賀伊桃的樣子。
另一個服務員緊接著附和道: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她如今是什麼處境!都淪落蘭亭還不忘擺架子”
話音剛落,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賀伊桃投去鄙夷的目光,然後鬨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她不就是隻落魄的鳳凰嘛”一人嘲笑道。
“落難鳳凰不就是野雞了嘛,還在這裡硬裝清高呢!”另一人捂嘴笑道。
“而且啊,我跟你們講哦,我聽別人說親眼看見她是被傅總給硬生生地拖進咱們蘭亭來的,當時她呀,渾身上下就只裹著那麼一塊兒布,簡直狼狽至極!還有聽別人說啊,她身上到處都是吻痕呢,嘖嘖嘖,真是不知羞恥,低賤得要命!”
又有一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望向正優雅用餐的賀伊桃。
眾人好奇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集中在了賀伊桃的身上,尤其是她那裸露在外、未被衣物遮擋住的優美脖頸處,果真有幾道清晰可見的咬痕更是印證了剛才那些傳言的真實性。
“咦~估計是被強了,那她好髒啊,看來這訊息一點兒不假呢!我要是女人被這樣對待啊,我應該都要羞憤自盡了吧。”
有人恍然大悟般地感嘆道。
“哼,那她就成了殘花敗柳啦!哪還有什麼高貴可言?都不曉得她怎麼還有臉面活下去的。”
一個服務員情緒激動地嚷嚷著。
這時,另一個服務員則一臉鄙視地瞪了那人一眼,不屑地反駁道: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咱們蘭亭還有冰清玉潔的女子似的!哈哈~那要是失身了都要去死,蘭亭就要關門了”
大家不免鬨堂大笑起來,一時間,整個餐廳裡議論紛紛,各種難聽的話語不絕於耳。
而賀伊桃卻仿若未聞,依舊專注於眼前的美食,只是她緊握餐具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顯示出她內心其實並不像表面那般平靜。
他們口中談論著關於一位可憐女性遭受強暴被欺壓的惡事,然而這些人臉上絲毫不見同情之色,反倒是將這樁慘事當作茶餘飯後閒聊的談資,以滿足他們那低俗的八卦慾望。
女性失去貞操就應該去死嗎?
大家為什麼不去指責那些施暴者,是因為施暴者他是男性?
還是因為施暴者是傅亦寒?
所以自己被侵害自己就應該去死,而不是傅亦寒去死。
傅亦寒罵自己下賤,要讓自己生不如死,但那時候的自己的苦衷有誰能理解她,他不信自己,已經給她直接定罪,她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問自己,難道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就真的該死嗎?
難道自己真的只有死這一條路了嗎?
她不是沒有過輕生的念頭。
她罪不至死,傅亦寒她已經彌補了,神父那麼多年她只覺得自己應該也算是贖罪了。
她並沒有浪費精力去與那些冷漠無情的人們爭辯是非對錯,因為她深知這樣做除了讓自己更加心力交瘁之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