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甲士,心中大悅,道:“孝父啊,這些就是擴充的陷陣甲士?一個個果然威武雄壯!”
高順點點頭道:“不錯,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陷陣營’是重甲步兵,非身強體健者,膂力過人者不可擔當。”
“重甲?”張塵一時狐疑,道:“可我見陷陣營的兄弟,所穿也並非重甲啊。”
高順道:“主公有所不知,其實‘陷陣營’原本就是重甲步兵。主公可知,當初那七百將士是如何遴選?”
張塵疑惑地搖了搖頭。
“當日末將遴選將士,要求他們每人背一竹筐,內盛重達五十斤的石頭,自廣平東門而出,繞城而行。從辰時一直堅持到申時,最終仍能站立者,方可入選!”
張塵聽罷,不由驚駭莫名。
負重五十斤,從辰時走到申時,整整五個時辰,那可是足足十個小時!
普通人別說負重,走上一個時辰恐怕都要精疲力盡了。
難怪“陷陣營”勇猛無敵,原來入選條件竟是這般嚴苛!
張塵又道:“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何不提?”
高順又道:“主公,重甲、重盾耗資甚巨,我們那時府庫空虛,怎能擔負得起?末將也只得退而求其次,其實,真正的陷陣營應是身披重甲,手持重盾。唯有如此,衝入敵陣,才能對敵人造成巨大傷害,做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既名‘陷陣’,便是每戰皆抱定必死之念,又豈能沒有精良鎧甲護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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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塵聽罷,不禁汗顏,道:“我們如今已今非昔比,你放心,鎧甲鬥具之事由我來解決,你只管練兵,我要陷陣甲士個個驍勇,以一當百!”
高順聽罷,當即拜道:“末將定不辜負主公期望!”
張塵點了點頭,環顧一圈,只見另一邊的校場上,麴義也在訓練著士卒。
與高順這邊不同,那些士卒並沒有高昂的喊殺聲,反倒是每人手託一張手弩,正瞄準遠處的草人靶子。
麴義冷眉肅目,將手一抬,用力揮下。
霎時間,一排箭雨破空而起,轉眼間,對面的草人靶子齊齊倒地。
“好!”張塵大讚一聲,信步走了過去。
“停!”麴義見到張塵,急忙喝令眾軍暫停,緊跟著便來到張塵面前,拜道:“主公。”
“麴大哥果然帶兵有方,這些弟兄們的射術如此精湛,堪稱精銳啊!”
“讓主公見笑了,訓練了多日,方才有些成效。”麴義道,“真到戰時,還要做到彼此搭配,方可成事啊!”
“彼此搭配?”張塵不禁奇道,“弩兵以箭擊敵,還需與人搭配?”
麴義笑道:“這是自然,主公有所不知,弩箭雖利,但裝填箭矢頗為費時。因此,戰時需分前後兩陣,前陣射完,立即退入後陣裝箭,此時後陣上前再射。如此往復,才能保證火力不斷。而訓練弩兵的一項要點,便是裝箭速度,越是熟練快速越好。這樣,別人射一輪的工夫,你能射三輪,威力豈不大大加強嗎?”
“原來如此。”張塵笑道,“那不知麴大哥所練的弩兵,換好箭矢需要多久。”
麴義聽罷,不由志得意滿地道:“三息之內,必能裝好。”
“哈哈哈。”張塵不由笑道,“倘若再快些呢?”
“再快?”麴義遲疑道,“怕是有些困難,三息時間,已是很快了,尋常弩兵恐怕都要五至七息方可。”
張塵看著麴義,微微笑道:“若是我說,有一物,可一發十矢,當如何?”
“一發十矢?”麴義不禁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便是先登營的強弩,也只一發三矢,一發十矢,力度平均下來,豈有殺傷力可言?”
“非也。”張塵道,“先登營的強弩,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