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給無語住了。
這什麼人啊,沒有學打槍呢,就擔心他侄子學不會被清退,怕他上門要回金條?
他敢嗎?
他磨了磨牙:“易科長放心,要是他學不會打槍,是他自己沒本事,不會麻煩易科長的。”
“嗯,這就好。”易天行臉色好看了一些,瞧著青年臉上都開始淌汗了,好心道:“夠了,小夥子練的不錯,叫什麼名字?”
“俺,俺叫,鄭,山。”青年差不多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了。
“怎麼回事?說話不利索?”易天行眉毛一擰。
“易科長,我這侄子從小口吃,但為人本分老實,通融通融。”鄭亮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塞到易天行的手裡。
易天行不動聲色的收進兜裡:“行吧,正月初五早上來警局報到,可別遲到,要是沒來,可不關我的事。”
“是是是,易科長放心,初五早上,一定到!”鄭亮點頭哈腰,賠著笑臉。
“行,我送你們。”
“不敢不敢,您留步。”鄭亮一臉感激的帶著侄子走了。
“呵。”易天行摸了摸兜裡的錢,忍不住嗤笑出聲。
他這名聲,是徹底沒了,連鬼子都想著利用了!
不過,這不就是他想要的麼?只有自汙,才能混在這群人當中!
給兩波人一耽誤,天已經黑了,易天行再次拎起垃圾走出去。
這次沒有磅上什麼人,他慢騰騰的逛了一圈回到家,老方已經坐在家裡了。
“剛才找你的人,就是之前監視你的人。”
“嗯,我知道。”易天行進了廚房,從鍋裡端出一直溫著的兩個硬菜。
本來晚上就是要和老方一起過年的,結果姚定方來了,他就留了兩個菜。
“趁熱吃,吃了再說。”
老方也沒有客氣,快速的把兩個菜解決了,今天盯了鬼子一天,他早就餓壞了!
吃飽喝足,他直了直腰:“我查了,那老傢伙叫鄭亮,是三年前來的上海,盤下那家雜貨店,那個侄子,確實是剛來不久。不過,我懷疑這兩人的名字都是假的,特別是侄子,講話連舌頭都捋不直。”
“嗯,應該是受過訓的,不過,華語說的不行,還很生硬,所以只能裝口吃。”易天行也把自己的試探說了出來。
老方聞言笑了:“你這鼻子,確實好用,只要被你盯上的,不管他怎麼偽裝,都別想瞞過你!”
“這還得謝謝師父,要不是您幫忙,我也沒有這麼厲害。”易天行給老方倒了一杯溫水。
如今師徒成了同志,連孝敬的事,都要放到一邊,都沒給師父倒過幾次茶。
老方哈哈一笑,端起來一飲而盡。
易天行:……
幸好這水不是剛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