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風的眼睛瞬間一亮,強烈的求生意念讓他的反應極為敏捷。
只見他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身子猛地向上拔起,雙手如閃電般伸出,精準地抓住那橫杆。
剎那間,他藉助馬的衝力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翻身,然後穩穩地吊在了半空。
本以為這下安全了,誰料到衝勁太大,橫杆無法支撐他的重量,“咔” 的一聲從中間斷裂。
宋清風的身子瞬間失去了支撐,直直地朝著地面墜去。
在即將落地之時,他雖然瞅準時機,雙腿彎曲,身子順勢一滾,想要藉此卸掉衝力,可那強大的衝擊力依舊讓他重重地摔在了下面的攤位上,伴隨著 “噗通” 一聲悶響,他疼得悶哼了出來,感覺胳膊處傳來一陣劇痛,那疼痛來得又急又猛,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擰了一下一般。
他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去摸了摸受傷的胳膊,剛一碰觸,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稍微挪動一下,疼痛就會蔓延開來,讓他額頭上瞬間佈滿了冷汗。
沒摸到有斷的地方,還好,應該只是胳膊脫臼了,沒傷到骨頭。
那匹失去控制的馬由於慣性繼續向前衝去,眼看就要撞上路邊的小販,就在這緊急時刻,終於出現一個路見不平的英雄。
那是一位軍官,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迎著瘋馬而來,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佩刀,猛地朝著馬的脖頸揮去。
一道寒光閃過,那把刀精準地砍入了馬的脖頸,鮮血飛濺而出。
瘋馬一聲悲鳴,向前衝了幾步,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宋清風鬆了一口氣,他從橫杆上跳下來,朝著軍官走過去。
軍官翻身下馬,收起了佩刀。
要不是瘋馬被殺,宋清風可就慘了,縱馬當街傷人,如果再出人命,他這個七品官也就當到頭了。
“多謝兄臺相救,在下宋清風,今日若不是兄臺出手,我那瘋馬可就撞到人了。”宋清風感激地說道,他的臉上還帶著剛剛驚險過後的餘悸。
軍官爽朗一笑,“宋兄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我叫賈軒,兵馬司任職。今日看到這驚馬如此瘋狂,心中不忍,便出手了。”
宋清風對賈軒剛剛那一刀充滿了敬佩,“賈兄真是英勇非凡,我那坐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狂,我當時也是毫無辦法。”
賈軒聽後,皺了皺眉頭,“宋兄,這馬無故發狂,恐怕是有什麼緣由。或許是馬被人下了藥,也或許是這匹馬本身就有什麼疾病。”
宋清風點頭說道:“賈兄說得有理,這馬之前一直溫順,今日之事確實奇怪,多謝賈兄提醒。”
賈軒擺擺手,“宋兄不必掛懷,這也是舉手之勞。不過宋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受傷了,讓我看看,可否?”
宋清風猶豫了一下,想著賈軒是武將,或許也懂些跌打損傷的門道,便微微抬起受傷的胳膊。
賈軒趕忙上前,他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那脫臼的胳膊,輕輕握住宋清風的胳膊,一邊用手摸索著關節位置,一邊說道:“宋兄,我平日裡處理這類脫臼情況也有些經驗,我這就幫你把胳膊安上,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啊。”
說罷,只見賈軒手上猛然發力,找準角度,猛地一推一扭,只聽 “咯噔” 一聲,胳膊便復位了。
宋清風疼得臉色一白,不過很快那疼痛就緩解了不少,他感激地看向賈軒,連聲道謝,“多謝賈兄。”
賈軒則笑著說:“宋兄客氣了,這下可要好好養一下,兩三日內不能提重物。”
宋清風趕忙點頭應道:“賈兄所言極是,我定會牢記,這次多虧了賈兄出手相助,不然我還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說著,他試著輕輕活動了一下復位後的胳膊,雖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