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公子真是厲害啊!”
“是啊是啊!十五個人,竟然有十個人查出來了案子!”
“真是破案如神林公子啊!”
“好稱號!破案如神林公子,嘿,咱們平籍和賤籍也能有這種稱呼了,嘿嘿!”
“去去去,以後林公子定然是要入尊籍的,這賤籍,定然要脫去的。”
周圍嘈雜起來,一個個開始討論起林柯今天的所作所為。
他們興致沖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其中的重點。
重點是什麼?
無結果!
死衚衕!
林柯眉頭緊皺,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於是直接轉頭看向王琳:“師傅,給我拿幾張紙再拿根筆。”
“好。”王琳面露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在畫坊,最不缺的肯定就是紙筆和墨水。
沒過多久,王琳就將紙筆拿到林柯跟前。
林柯拿著筆,直接將紙平鋪在地上,然後將筆頭放進嘴裡用唾液潤了潤。
取出後,直接在紙上開始寫寫畫畫。
寫的什麼?
紙的最上位置寫著“金烏小皇子”。
而金烏小皇子下分別劃了兩個箭頭又寫了幾個詞語。
謀財、復仇、情或欲、遺棄型、迷信、尋釁鬥毆。
“你這是……”王琳他們伸長腦袋過來看,一個個神態各異。
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滿臉疑惑。
此時周圍其他人也已經圍了過來,想看看林柯在寫什麼。
林柯先是抬頭看向金剛皇子:“金剛殿下,接下來我可能要詢問一些事情,請您全部回答與我。”
“理應如此。”金剛皇子點頭?
於是,林柯抬筆,一邊書寫,一邊詢問周圍的人,主要是詢問金剛皇子。
“金烏小皇子很少出遠門?”
“幼弟甚少出門,此次也是偷跑的。”
“金烏小皇子是否影響到你們金烏族的皇位繼承?”
“不影響,父皇乃君子境存在。”
“金烏小皇子是否與人爭鬥過?包括口角之爭?”
“餘弟雖幼,但進退有度,謙遜待人,自幼苦讀詩書,已至儒生境。”
……
一邊詢問,林柯一邊寫寫畫畫。
經過詢問,一個個詞語也被他直接劃去。
比如謀財,以謀財為目的去實施殺人案的很多,問題是金烏小皇子身上就沒幾個錢。
而其他可能,比如復仇型殺人案,林柯再往下列舉了很多,才被排除。
帝京強者如雲,如果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金烏小皇子,那估計最起碼也要大儒境界。
而與金烏族的金烏大帝和金烏族母有仇的,也基本沒必要殺金烏小皇子。
畢竟在那個層次看來,一個儒生境存在,殺不殺都無傷大雅,而且金烏大帝和金烏族母也不會因為兒子死了就多什麼變化。
但是總歸有意外。
很多案件的關鍵,很有可能都是人們下意識忽略的東西。
所以,林柯事無鉅細,這樣一路排除下來,紙上的字也越寫越多。
半個時辰後,林柯書寫的痕跡從最高處的“金烏小皇子”向下延伸了一整張紙,彷彿一根茂密的大樹。
謀財、復仇、情或欲、遺棄型、迷信、尋釁鬥毆。
每一種下面都有很多很多可能,然後林柯詢問圍觀群眾和金剛皇子後,又一一劃掉、一一排除。
不是,都不是!
怎麼又陷入了死局?
林柯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圖,眉頭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