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真瘋了這是。”
村長家,林朔賢和何燦從抱頭蹲在牆角的杜家兩兄弟身上收回視線,轉身在餐桌旁坐下,看了眼低頭沉默的村長。
“那個......”村長旁邊坐著的男人顫巍巍地開口,兩個肩膀夾著腦袋,乾裂但乾淨的手試探著舉到臉前。
林朔賢的視線在他手指上略過,“怎麼了?”
“那個,我有點事想跟村長說,你們能不能先——”
“呦,什麼事是我們不能聽的。”
沈清風眉毛輕挑,語調拉長且慢,踩著尾音從外面走了進來,手掌在說話的男人肩膀上一拍,隨後在何燦身邊坐下。
緊跟著進來的江遇,視線在角落裡的杜家兩兄弟身上不著痕跡的掃過,便拉著鬱若然坐下黏黏糊糊的挨在一起,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關心。
【這兩人怎麼突然就瘋了?我應該沒錯過什麼吧?】
【對呀,我昨天離開直播間的時候,他們兩個不還在房間睡覺?怎麼一大早上被人在河邊發現了。】
【說實話,發現兩兄弟的這個男的那聲尖叫差點沒給我叫出來心臟病了】
【誰不是啊,正在睡呢,直播裡突然那麼大一聲】
【先不說了,看看怎麼回事】
【哎,我之前還挺看好江遇的,怎麼他物件一出現就擺爛了?算了,先接著看吧】
“你想說什麼。”林朔賢看向對面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男人,“我想應該沒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吧。”
林朔賢說著暗含深意的看了村長一眼,“畢竟——我們的朋友可是在你們這裡莫名出事了,總得讓我們知道清情況吧。”
男人看向村長,一直低著頭的村長現在也沒抬起來,接收到男人的視線只是眯眼斜了他一眼。
“當然。”村長搓著滿是皺皮的手背,“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自然是要幫你們找到解決辦法的——柱子,你說吧。”
柱子搓了搓手,猶豫幾番終於開了口。
“村長,是這樣的,我看外面天不好,怕是又要下暴雨了,這次不是要輪到我家了嗎,我就是想問問回來可不可以多分——”
“張柱子!”村長猛地抬頭打斷他的話,狠瞪一眼。
祭祀的事情他已經和林朔賢幾個人說了,但有些東西可沒說,差點就讓這個沒腦子的給暴露出去了。
村長吼的一聲讓在坐的幾人都神色各異,江遇也看向了名叫張柱子的男人,看清他的長相後眸光輕閃。
一旁沈清風看見江遇的視線後,微微側身手掌擋在嘴前,小聲道:“你也發現了吧,這個就是那天咱們看見的男人。”
“嗯。”
江遇收回視線,想到那天被拽回去的女生,還有男人剛才說的話,眉頭皺起。
“你剛才說輪到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們要分什麼東西。”
林朔賢沒過多思考便抓住了張柱子話中的不對,直擊重點的問道。
村長皮笑肉不笑的堆著假笑看過去,“你知道的,我們被迫祭祀,而且河神只收貞潔之女,便把村子裡的女性排了個序,這實在是無奈之舉啊!至於分,柱子的意思是......”
江遇起身在鬱若然肩上拍了拍,自己趁著村長和林朔賢解釋,在他家中轉了一圈。
從坐著的堂屋向南走東邊的第一間房就是廚房,灶臺邊放著早上沒炒完的白菜,灶臺對面是立地式的櫥櫃。
櫥櫃上半部分是透明玻璃,裡面放著一摞摞洗乾淨的碗,下半部分是實木的櫃門,看不清裡面。
江遇半蹲下來拉開櫃門,看見裡面的東西后,眸光閃動喉中輕笑一聲,便關上櫃門去了隔壁的臥室。
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