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還有下人,楚時不願讓他抱,抵不住魏太子抬起頭,作勢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他。
楚時抿唇,任由他施為。
楚時看著他,眸中控訴,魏衡後知後覺,眼中閃過笑意,漫不經心哄人:“抱歉,是我著急了,沒有兇你。”
楚時這才重新勾唇:“我沒事。”
魏衡嘖了一聲,今日的侍妾格外好哄呢。
“臉都白了?真的不疼?可是方才受了委屈?”
魏衡見他還有力氣抗拒自己抱他,人也沒暈,一時難以判斷他現在的情況。
楚時望向院中:“不曾,有殿下在,無人欺我,殿下帶我出去走走可好?”
“嗯?”魏衡咧開笑,胸腔一股熱流顛的他七上八下,像極翹嘴,“當真?”
楚時點頭,掙扎著要他放下。
魏衡身後無形的尾巴翹上了天,孔雀開屏般,可勁炫耀著身後雄赳赳的尾巴以發洩心中歡喜。
主動往前走兩步,回頭看他,退後兩步,握住侍妾爪子:“如此,便跟著孤,小心摔跤。”
楚時輕輕點頭,笑著:“殿下將我說的像孩子。”
“那可不?若不精細養著,孤可有的哭呢,阿寺不知道,魏都人言可畏啊。”
若他傳出苛待侍妾的名頭,還不得被父皇打死。
便是那百姓口誅筆伐,就夠他受的。
楚時輕輕笑笑,並不再問,他看向與魏衡交握的手,跟著他的腳步,不緊不慢往外走。
大刀闊斧速度慣了,這種慢悠悠的調讓魏衡覺得有些新奇,心仿若被小爪子撓了兩下,腳步急切卻剋制。
他也曾見過文官狗急跳牆,不顧形象狂奔百米,揪著另一人領子臉貼臉吵架,總覺得都是一群死裝貨,讓人格外反感。
楚時慢悠悠的調卻不同,彷彿他骨子裡就該是這種輕慢的模樣,就是紅臉都有自己的步驟。
話很少,很慢,總要停頓片刻方才開口,魏衡尚且記得,初聽這人說話那兩個月,急得魏衡恨不得自己替他張嘴,有說話那個功夫,他都打到楚國了。
他惡劣的想,自己若是將他逼急了,他會不會改改自己慢悠悠的步驟。
時至今日,他失望了。
儘管氣到昏倒,他始終按著節奏來,一個呼吸吐兩個字。
讓人急的吐血,卻無可奈何。
魏衡將人一把抱起,大步往外走:“我抱你走,你留些體力,待會兒走。”
絕不承認自己適應不了楚時的腳步。
楚時看看四周,下人紛紛低頭,唇間壓著笑,用手推他的胸口:“我不要,殿下,讓我自己走。”
“聽話,馬上便上馬車。”
楚時看著他,臉龐染上點點薄紅,他將自己埋進寬闊懷中,不讓人看,掩耳盜鈴般想象此刻丟人的不是自己。
……
司空御憋了一肚子火回到邊城,一見到公孫先生,便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魏國那個龜孫子,莽夫,殘暴醜八怪,落井下石死玩意,就這麼將殿下搶走了!”
“不要臉的狗東西!扛上馬就跑,我那身弱的殿下啊,就這麼昏迷不醒去了狼窩,幾百年沒見過男人!粗魯,下流!”
公孫先生看看周圍,忙拉著人回到帳中:“將軍小心隔牆有耳,回去哭……說。”
司空御壓低聲音,眼眶通紅,小聲咒罵,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刀子,恨不得弄死魏朝濯那廝。
公孫先生一個儒雅君子,身後被一連串髒話跟著,臊的臉紅,不好意思的衝著周圍看過來的將領歉意笑著。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等不是護送殿下去藥王谷?如何只有你回來,殿下呢?”公孫先生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