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起身,拍拍屁股:“走吧,密影衛會留活口,屆時便知,他們為何而來。”
除卻一時的恍惚,楚時鎮定非常,魏衡便奇了,湊上去盯著楚時眼睛:“你怎的不害怕,不往我懷裡躲?”
這與話本上說的不同啊,楚時該躲進他懷中,嚶嚶哭喊害怕,求安慰才對。
楚時抬眸望他,順其心意:“殿下,我害怕。”
魏衡:“……”
“你這怕的稀鬆平常,太太敷衍了些。”
楚時調整情緒,便要再來一遍,魏衡擺手:“罷了罷了,你無非怕孤以此索求,這才配合,孤不要這等敷衍。”
楚時:“……”
“那殿下想聽什麼?”
魏衡驚奇今日楚時竟如此配合,忍不住將人拉著手左看右看:“嘖嘖,不得了,不得了,今日怎得如此聽話,難不成,是更愛我了?”
楚時少有顯山露水之時,莫非方才當真嚇到,只是不曾表現?
楚時:“……”
“殿下認為是,便是吧。”
魏衡:“……”
楚時有些怏,魏衡停駐,捧臉迫使他抬頭望向自己,魏衡這才發現楚時面色潮紅,眼神潤著水光,唇色不自然發白。
不好,當真嚇到了!
楚時望著眼前人臉,視線略微恍惚,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
“阿寺?阿寺!”
滿屋的太醫戰戰兢兢,把脈後,得出的結論都是驚嚇過度,加之心緒鬱結,引出舊疾,這才昏倒。
魏衡坐於榻前,雙臂伸展,威懾駭人:“舊疾?”
胡太醫:“餘毒未清。”
“可是蠱毒?”
胡太醫一時摸不著如此安靜的殿下。
小心揣度回答:“脈象上看,的確如此。”
怕魏衡將他諷刺一遍,胡太醫補充道:“蠱毒霸道,本是無解之物,如今能清除大半,得益於殿下照顧極好。”
竟如此便推出了門,竟沒有為難他?!
胡太醫有些不敢置信,幾番回頭望向門口,無事發生。
張正良見他一步三回頭,唇角掛著笑,眼看就要一腳踏進冰湖,忙出聲:“胡太醫!”
“啊?啊!”
冰湖結了冰,厚實度並不容人挑戰,是以胡太醫一腳踏上,左腳放飛自我,獨自前去,拉扯著整個身子,往前一躍,摔疼了屁股蹲。
張正良:“……”
實在對不住啊,文人喚人,會好仰手,往前走兩步,方才呼喚,這一動作,如此便錯過最好時機,這才讓太醫一把年紀,出如此醜。
快走幾步,將人扶起:“胡太醫,胡太醫您如何了?”
太子府自楚時住下,魏衡陸續從宮中討了上百人,如今府中充盈,處處是人,太醫這屁股,跌得眾人皆知。
胡太醫笑呵呵爬起,忙擺手:“無事無事。”
只要遠離太子那張嘴,他心情愉悅,他健步如飛,他還能大笑三聲,不過摔一跤罷了。
楚時只覺睡了許久,緩緩睜眼,比起一開始的緊張憔悴,魏衡壓下心頭悸驚,尚能等待間飲一杯茶。
“醒了?”
“餓不餓?”
“想喝水嗎?”
楚時搖頭,伸手,魏衡自然將人摟進懷,摸著冰冷絲滑長髮,聲音溫柔:“太醫說你憂思過度,心緒鬱結,為何?”
楚時回憶那群人腰間紋雲,暗自搖頭,想說無事,又覺胸口鬱悶,四下無人,便將腦袋抵在他頸間:“無事,無事的,殿下,我……”
魏衡打斷他:“不想了,我們不想了,不管是什麼,不管是何人,不要在意,孤會保護你,別怕,有孤在,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