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囂張離去的莽古爾泰,黃臺吉雙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自己食指之中。
這時,代善又給黃臺吉補了一刀,“老八啊,老五的話是難聽了點,但也有一定的道理,雖然西征取得了一定的戰績,但確實不多,現在我們大金糧食短缺,不該鋪張浪費在慶功宴上!”
黃臺吉努力從牙縫中蹦出一句道:“二哥教訓得是,的確是我草率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繼續待在慶功宴上了,現在馬上就要到春耕了,我要去仔細盯好,不可錯過了時節!”
“好,二哥請便!”
等代善前腳剛走,阿敏也起來說道:“大汗,我也要盯著春耕之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黃臺吉答話,拱手行完一禮後,跟在代善後面走了出去。
看著這個尷尬的場景,豪格小心地走到黃臺吉身邊道:“汗阿瑪,他們實在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我們必須嚴懲他們!”
黃臺吉看了眼不遠處神色怪異的眾人,低聲呵斥道:“你懂什麼,現在正是忙於農耕的時候,你回去後也要督促好兩黃旗的農耕之事!”
沒有黃臺吉好腦子的豪格,十分不解地問道:“汗阿瑪,明明是他們”
還沒等豪格把話說完,黃臺吉高聲打斷道:“執行命令!”
被黃臺吉的高聲打斷,豪格只得領命道:“是,汗阿瑪!”
接著,黃臺吉讓人撤掉了慶功宴,並要求各旗認真準備農耕之事。
黃臺吉這一次之所以舉行規模不小的慶功宴,就是想進一步凸顯這次西征的戰果,進而提升他的聲望與地位。
沒想到,事與願違,被那個該死的莽古爾泰給攪黃了。
看著逐漸散去的人群,黃臺吉心想,自己還是需要更大的戰功來鞏固自己的汗位。
只有擁有了足夠的戰功,清算礙事的莽古爾泰也就是信手拈來之事。
登州,登萊巡撫衙門,盧象升正在與一眾文官武將進行軍議。
春天來臨,遼海已經開始化凍,登萊兩府與東江鎮又要開始忙碌起來。
而且,兩天前,他也收到了來自兵部的公文,要求楊御藩的登萊左協接防旅順,加固旅順城防,並負責遼南戰事。
在聽完兵部讓自己前往旅順接防的訊息,楊御藩心裡有點懵。
他是登萊副將,怎麼會去遼東?
雖然納悶,但出身將門世家的楊御藩還是老老實實地接下了調令,“末將尊令!”
“楊副將,你到達旅順後,當趕在建奴農忙時節快速加固旅順城防,不僅要加強南北城城池,也要充分利用四周的黃金山、西官山與鐵山等山脈,以及旅順灣的地形,建立幾道堅固的防線,避免天啟五年建奴攻克旅順之事再次發生!”
“盧中丞,加固旅順城防,需要不少人力與錢糧,而且現在的旅順城是東江鎮參將李礦駐守,末將到時候不知如何待之?”
“加固防線的人力,需要你的左協自己解決,朝廷準了你滿營編制,工匠你自己想辦法,至於錢糧,你前去旅順時,本官會讓登州水師一同運過去。
至於你說的李礦,兵部會讓他隨陳繼盛一同赴任浙江,旅順守軍將由你接收!”
“下官明白了!”
“你何時能出發?”
“登州水師準備好後,末將就能帶領手下將士奔赴旅順!”
面對盧象升投來的目光,沈壽嶽連忙答道:“登州水師隨時可以出海!”
“很好,五日後我隨你們一同出發!”
楊御藩與沈壽嶽一同高聲答道:“末將遵令!”
“好,沈將軍,不久後工部會給我們登州水師新增五艘福船,你派人去淮安清江船廠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