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站在那裡,嬌弱的身軀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其中竟沒有半分愧疚之意。
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那粉嫩的唇瓣幾乎快要被咬破出血來。此刻,孟宴臣正用一種焦急而又憤怒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許沁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疼痛難忍。但即便如此,她心中更多的還是對於即將可能遭受懲罰的深深恐懼。
許沁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許瑩……在學校……廢舊的器材室裡。”話一出口,她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再也不敢抬頭去直視孟家人那充滿怒火與失望的眼神,而是悄悄地、緩緩地低下了頭。
孟宴臣得知許瑩在學校廢舊的器材室後,眼睛瞬間瞪大,臉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他顧不上再和許沁等人多費口舌,二話不說轉身就朝著器材室飛奔而去,邊跑邊喊:“瑩兒,別怕,哥哥來了!”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念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絲毫沒有減緩他奔跑的速度。
一路上,孟宴臣的呼吸愈發急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快點找到許瑩,確保她安然無恙。
孟宴臣心急如焚地趕到廢舊的器材室,陳舊的大門緊閉著,四周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他用力地拍打著門,大聲喊道:“瑩兒,哥哥來了,你別怕!”
當他費勁地推開那扇沉重的門,昏暗的光線裡,只見許瑩蜷縮在角落裡,小小的身軀瑟瑟發抖,頭髮凌亂不堪,衣服被水溼透,緊緊地貼在身上。臉上掛滿了淚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嘴唇也凍得有些發紫。
看到許瑩這般模樣,孟宴臣的心彷彿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厲害。他的眼眶瞬間泛紅,雙腿像被釘住一般,愣了幾秒後,瘋了似的衝過去,一把將許瑩緊緊摟在懷裡,聲音顫抖著,帶著滿滿的自責與心疼說道:“瑩兒,是哥哥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沒事了,哥哥在這!”
許瑩聽到孟宴臣的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雙手緊緊抱住孟宴臣,抽泣著說:“哥哥,我好害怕。”
孟宴臣輕拍著許瑩的後背,不停地安慰著:“別怕,別怕,哥哥帶你回家。”說著,他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披在許瑩身上。可當他的手碰到許瑩的身體時,卻發現她身上滾燙,心不由得又揪緊了幾分。
就在這時,付文櫻和孟懷瑾也匆匆趕到。付文櫻看到許瑩的慘狀,眼淚奪眶而出,她快步上前,撫摸著許瑩的頭髮,聲音哽咽著說:“我的寶貝,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來晚了。”
孟懷瑾則是一臉的憤怒與心疼,他咬著牙說:“這到底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孟宴臣小心翼翼地抱起許瑩,輕聲說道:“爸,媽,我們先帶瑩兒回家。”他的腳步急促而穩健,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彷彿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守護懷中的妹妹。
孟家人此時滿心滿眼都是許瑩的狀況,根本無暇顧及許沁和宋焰。付文櫻在匆忙中,還是一把拽住許沁,將她也拉上了車,準備一起回家。
一路上,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般,沉重而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許瑩像一隻受傷的小鳥般蜷縮在孟宴臣溫暖的懷抱裡,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此刻的她面色蒼白如紙,原本靈動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光彩,被高燒折磨得毫無生氣。整個人看上去無比虛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孟宴臣心急如焚,雙臂緊緊摟住懷中的許瑩,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滿滿的心疼與關切之情,宛如一池春水被微風吹起層層漣漪。口中更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