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瑾怒不可遏地揚起手,對著許沁就是一巴掌,聲音在寬敞的客廳裡格外響亮:“你給我滾,孟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許沁的臉瞬間被打得偏向一側,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掌印,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孟懷瑾,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許瑩見狀,趕緊裝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樣,柔弱地拉住孟懷瑾的衣角:“爸,您別打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這是意外!”
孟宴臣急忙扶起許瑩,看著她臉上的血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心疼地皺起了眉頭:“瑩瑩,疼不疼啊?”
許瑩微微搖頭,虛弱回應:“哥哥,我沒事!”
付文櫻也滿臉焦急地喊道:“老孟,快打電話叫家庭醫生啊!”
孟懷瑾如夢初醒,連忙點頭應道:“對,對,對!”說著便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打家庭醫生的號碼。
許沁站在一旁,看著三個人都緊張地圍著許瑩,心裡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嫉妒、憤怒、委屈等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咬著下唇,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心裡惡狠狠地想:“憑什麼爸爸媽媽哥哥都圍著這個小哭包轉!最好破相,這樣她就失去聯姻的價值了,到時候也會和我一樣被趕出孟家了!”
就在這時,許沁恍然間注意到了孟宴臣看自己的眼神,冷冰冰的好像在看一件死物,有著無盡的冷漠和厭惡。一陣無法抑制的寒意從許沁腳底升起,她突然怕了,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許瑩真的因為自己的原因出了什麼事,孟宴臣不會放過自己的。
許沁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個字:逃。她慌亂地拿起包包,轉身就往門口跑去,
她來時有多麼趾高氣揚,走時就有多麼狼狽不堪。
許沁走出孟家大門,大口喘氣,似剛從噩夢中驚醒。她心跳如鼓,腦子一片混亂,不知該去往何處。街頭,她漫無目的地走著,淚水奪眶而出,滿心迷茫無助。
孟家眾人的注意力此刻全聚焦在許瑩身上,在孟懷瑾焦急萬分的催促下,電話那頭的張醫生深知事態緊急,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收拾好醫藥箱,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匆匆趕到了孟家。
張醫生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許瑩。孟宴臣緊緊地將許瑩攔在懷裡,許瑩的臉上血跡斑斑,此刻的她,因為疼痛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顫抖,看上去格外可憐。張醫生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檢查許瑩臉上的傷口,眼神中滿是專注與專業。隨後,他取出消毒用品,開始輕柔地為許瑩消毒。
許瑩本就疼得厲害,消毒水觸及傷口的瞬間,那鑽心的疼痛讓她再也忍不住,在孟宴臣懷裡疼得一個勁兒地哆嗦。她緊緊揪住孟宴臣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微弱又無助:“哥哥……”孟宴臣心疼得眼眶泛紅,一面輕輕拍著許瑩的背安撫她,一面焦急地對張醫生說道:“張醫生,您能不能再輕點啊,她太疼了。”
張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解釋道:“孟總,這已經是最輕的手法了,消毒必須要做到位,不然容易感染。”一旁的付文櫻早已心疼得紅了眼,滿是擔憂地問:“張醫生,瑩瑩這臉會不會留下疤痕啊?”
許瑩一聽可能會留疤,心中的恐懼瞬間加劇,原本就緊緊抓著孟宴臣的手,此刻更是用力,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帶著哭腔急切地喚道:“哥哥!”孟宴臣趕忙將許瑩摟得更緊,輕聲哄著:“沒事的,不會的啊,瑩瑩別怕,有哥哥在呢。”
張醫生也趕忙安撫:“付董,您別擔心,傷口不算太深,而且處理得很及時,只要後面按時換藥,注意護理,不會留下疤痕的。”聽到張醫生的話,孟家眾人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不要碰水,按時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