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祁羽已經雙手染血,但他卻沒有擦拭的打算。
帶著溫熱的鮮血從指尖滴落,伴隨著祁羽沉穩的步調,像是在譜寫殺戮的樂章。
楚秋月靜靜地看著這位向自己走來的男子,一雙美眸含笑,隨即開口道:“沒發現,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嘛。”
聞言,祁羽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抬起古井無波的眼眸與楚秋月對視,平靜地問道。
“這場鬧劇,究竟有什麼意思?”
“鬧劇?為民除害也算是鬧劇嗎?”
楚秋月緩步向前,步調與祁羽的一致,斜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兩灘肉泥後,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也算是積德了,難道有什麼不滿意嗎?”
“你且放寬心,人渣的因果不會降臨到好人的身上。”
眼看著二人逐漸接近,祁羽停下了腳步,指尖的鮮血也停止了滴落,面對楚秋月,祁羽總有一種很難看透的感覺,根本不知道對方在下一刻會出什麼牌。
連姓氏都是假的,她還有什麼是真的呢?
“為民除害人人都有責,這件事且不論。”
“我更想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你?纏著我,又想做什麼?”
祁羽緊緊盯著楚秋月的美眸,隨後又從頭到腳的掃視,似乎想將她看個透徹。被這樣一看,楚秋月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撩起秀髮,含笑道:“我就是我,真實的我你早就看到了,不是嗎?”
“難道……你還想更近一步?”
說著,楚秋月蓮步生花,緩緩向祁羽靠近,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這時,街道拐角處有一位孩童走來,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二人。
“至於纏著你……你又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被這麼一問,祁羽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如果對方說是碰巧,那也沒有明顯的破綻能加以反駁。
“殺人啦,殺人啦!”
孩童遠遠地看見祁羽身上以及雙手上的鮮紅,頓時叫了起來。
“姐姐,要不要換個地方聊聊?”
楚秋月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等待著祁羽的答案。
……
“公子,小姐,這是最後一道菜,也是咱們店內的招牌菜式,名為二龍戲珠。”
祁羽看著眼前由白蘿蔔和胡蘿蔔雕刻而成的菜,嘴角微微抽搐。什麼叫做華而不實,這就是最好的寫照,不帶一點葷就能成為店內的招牌,這絕對是令人震驚的。
上完菜後,房間內只剩下了祁羽與楚秋月對坐。
祁羽輕抿了一口茶,率先開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可否?”
“姐姐你說。”
楚秋月嚐了嚐二龍戲珠,不以為意道。
“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
“雲秋月。”
見回答的如此乾脆,祁羽微微愣神,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你不要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先問你想知道的,等會兒我一併告訴你。”
“那好,你又為何回來?還有,你從我這拿走的戒指又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
雲秋月用絲巾擦了擦嘴角的湯汁,隨即又喝了幾口茶水,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可畫風突然一轉,雲秋月並作劍指,猛地向祁羽的眉心刺去。速度之快即便是祁羽有所準備,也根本來不及招架。
一縷黑色的髮絲飄落,雲秋月的手指,停在距離祁羽眉心一公分處。可迸發出的劍氣並沒有完全收回。
“剛才,你已經死了。”
雲秋月笑眯眯地說道,隨即將手指收了回去,又重新品嚐起二龍戲珠來。一滴汗珠從祁羽的額頭上滑落,那是剛從鬼門關回來的驚恐。
雲秋月展現出的精神力波動,仍舊屬於【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