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呂岱笑著，指了指歐陽無賴大聲笑道，“鮮血，能給我們無窮的力量！”

呂岱剛剛說完，岸邊的牛頭馬面全部大笑著跳入血池之中，開始撲向血池之中拼命逃跑的人。

“嘩啦呼啦呼啦------”一個牛頭興奮地大笑著，咬住一個血人鑽進了血池裡。

“呼呼哈哈-----”另外一個馬面猛灌兩口鮮血，將血人丟到一邊仰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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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中的人拼了命地向岸上跑，可是，他們在血池中就像失去了異能一樣，行動僵硬而慌亂，完全不是那些牛頭馬面的對手。

“嗨嗨！”呂岱爬上岸，走到歐陽無賴的身邊，興奮地說道，“年齡大了，遊一會兒就累了。要是我以前，三個小時不在話下。”

“你在血池裡，是怎麼保持理性的？”歐陽無賴問道。

“剛開始也不行，慢慢就習慣了。”呂岱擰了擰衣服，繼續說道，“我剛開始喝血，吐了三天三夜！第二天再喝，就覺得好受多了，不過還是不習慣。再後來才發現，直接從人脖子上喝血，一點兒腥臭味都沒有。這就跟人的唾液一樣，你要是吐出來再喝掉吧，再幹淨也是髒的，你要是沒吐出來直接喝掉，也不會覺得噁心。”

說完，呂岱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問歐陽無賴道：“唉，你不是第一次喝人血吧？”

“我，第一次。”歐陽無賴皺眉回應道，他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沒有一點兒不習慣，反而對鮮血充滿了渴望。

呂岱也驚訝地看了看歐陽無賴道，感慨地說道：“那你跟神，才真是一樣的人。”

“神？”歐陽無賴問道，“她也會失去理智嗎？”

“哈哈哈------”呂岱大笑了幾聲後道，“神從來都沒有失去過理智。我說的，是對鮮血的渴望！”

“對鮮血的渴望！呼------”歐陽無賴回答道，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隨後長呼一口氣，剛才，他突然又有了那種渴望。

“對，對鮮血的渴望。”呂岱亢奮地說道，話語間帶著一股子驕傲，“就像我現在，就像我的這些兄弟姐妹們。不過，我們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這種渴望，而是習慣了之後，已經不能沒有鮮血餵養了。不像神，她也是第一次喝鮮血，便開始渴望鮮血。人類的血液，是有記憶的。一類，是嗜血者的記憶；一類，是懼血者的記憶。大部分人對鮮血是恐懼的，只有少數的我們，是嗜血者的記憶。神，屬於記憶最為深刻的那一類。至於你------你不下去試一試嗎？”

歐陽無賴看著面前的血池，狠狠地吞嚥了一大口口水。

“怕了？哈哈哈------怕也沒有用！所有人都要經過這血池，懼血者會留在血池裡，嗜血者則可以離開。”呂岱驕傲地說道，“因此，我這一殿，算是分水嶺。前面的都相對溫柔一些，從血池出去的人，對殺戮都充滿了渴望。”

“怕？我不是怕，也是怕，不過------”歐陽無賴看了看呂岱，說道，“我怕的是，萬一我對鮮血的渴望令我失去了理智，把你們全部都吸乾了，到時候該怎麼辦？”

“哇哈哈哈------”聽到歐陽無賴的話，呂岱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眼淚直流。

許久之後，呂岱才停下了笑聲，看著一臉正經的歐陽無賴說道：“你知道血池有多大嗎？說是血池，其實說是血海也不為過。你看著表面沒有多少，池底沉積的，可是數十年來累積起來的，那些血都凝聚成了石頭，別說喝一口，你就是靠近池底，都會立刻被血液中的力量震懾，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池底還有？”歐陽無賴再次嚥了一口口水，不過這一次，不是害怕自己失去理智，而是一種真正的渴望。此時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