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潯要跟著一起,最起碼給陸祁明開車,不讓他太過勞累。
但是無奈他的案子臨時出了問題,需要去法院,他只好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簡言。
陸祁明在家門口見到簡言的時候有些驚訝。
“我去北市找一個重要證人,聽江潯說你也去北市,正好一起。”
簡言向來理智,說話也喜歡直來直去。
陸祁明相信她不是為了自己臨時編造的謊言。
當然他要去北市的訊息也一定是江潯透露給她的。
碰巧她也要去北市。
江潯一拍大腿連連說,真是緣分啊!
簡言一邊開車一邊給陸祁明學江潯的話。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陸祁明還是能夠想象的出來,江潯說話的時候那個欠嗖嗖的模樣。
他不自覺的勾了下唇角。
簡言輕笑,“這是我見到你以後,你第一次笑,你這個陰沉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適應。”
陸祁明嘆氣,“我平時也沒有總笑吧。”
“不一樣。”簡言凝眉思索了一瞬,“你以前雖然不笑但是整個人都很精神。”
“今天一見到你,我還以為一場感冒把你的魂都抽走了。”
陸祁明失笑,“你什麼時候這麼會開玩笑了。”
哪裡是開玩笑,這是事實。
簡言雖然認識陸祁明的時間不短了。
可是看到他這個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她沉吟片刻,又道,“魂的確是被抽走了,但是不是因為感冒,而是因為人吧?”
陸祁明的嘴角果然僵住了。
來之前江潯一再囑咐,不讓她跟陸祁明提結婚,提賴嬌嬌。
不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可簡言覺得,這傷口已經有了,“撒鹽”有助於消炎鎮痛。
而且,這傷口一直捂著,才容易潰爛成災呢。
有些事情,不說不透。
陸祁明打官司是個狠人,可在感情問題上絕對是弱勢群體的一員。
否則也不會前面被紀疏雨傷害完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賴嬌嬌。
真是一次比一次慘。
簡言覺得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把話跟他說開說透。
當然,這也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過年的時候聽說他結婚的訊息,簡言是難過的。
那時候父親簡年也能看出她的失落。
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簡教授想管,早就管了。
陸祁明對他可是十分尊重的,但是簡教授從未以自己師長的身份來壓他。
關於這一點,陸祁明也一直都是感恩的。
所以無論簡言說了多麼過分的話,他也從來未放在心上。
但此刻他有些忍不住了。
“別這麼說。”
簡言剛說了一句賴嬌嬌不好,陸祁明立刻冷言阻止。
“她應該有她的苦衷。”
雖然沒有領證,但是婚禮已經辦了。
在陸祁明的心中,賴嬌嬌已經是她的妻子。
夫妻同體,他受不了他人一絲一毫的置喙。
簡言也沒有生氣,她和陸祁明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她就像是一根鋼絲,寧折不彎,當然它也是高傲的人。
所以雖然她喜歡陸祁明,也明確表示過自己的心意,但是陸祁明不接受,她也從不會委屈自己像紀疏雨那樣,不要臉的緊追不捨。
她一直都懂得拿捏和陸祁明交往的分寸。
這也是她和陸祁明這麼多年友達以上但是一直未走出最關鍵一步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