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十年功夫……”
“不論是學文還是學武,想要作出一番成績,不懸樑刺股數十年是萬萬不能行的啊!”
亓官徵懵了。
他喃喃道:“學通一經,需要十年……?”
王渙拍著他的肩膀,憐憫道:“這時間已經夠短了……若無名師教導,恐怕二十年也打不住呢。”
亓官徵瞠目結舌,耳中只剩下“二十年”這三個字來回晃盪。
半晌,他才低聲道:
“那,就沒有能飛快學通五經的方法嗎?”
嗚,想要跟仲珺建立些共同語言真的好難啊……
王渙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好氣道:
“我從三歲開始學習,到現在十七年多,才勉強將易經倒背如流,用出其中的精妙言靈。”
他是高階文士,在文學一道的天賦可謂是十里八鄉萬中無一。
就這他也不敢說自己能在六十歲前學通五經。
“你若是沒有當年汝陰侯那樣似神似仙的腦子,就別想著這樣的美事兒了。”
亓官徵可憐巴巴地看了眼諸葛琮那偉大的腦袋,悶悶不樂地抱臂不說話了。
“說起汝陰侯……”
王渙見他這樣備受打擊,倒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便主動邀請道:
“太學裡還有汝陰侯石像呢!天子親自命人送進去的,每逢大考小考,總會有很多人給它磕頭燒香。”
“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它也有了幾分靈性……要不我也帶你去拜一拜?”
,!
“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這樣的一心向學之人的。”
亓官徵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荀昭倒是沒怎麼驚訝。
他了然道:“太學確實有這個雕像。就在老師衣冠冢旁邊兒不遠。”
數十年前,前朝太傅、他們幾人的老師荀公薨於雒陽。
當時時局緊張,雒陽封城,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可老師在外宦遊一生,總得讓他老人家回潁川葉落歸根。
他們師兄弟幾個商量了一晚上,冒著危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為老師哭喪,暗地裡悄悄聯絡了不少勢力幫忙將這位天下大儒的身體送回故鄉。
這座太學後山的衣冠冢便是當時為瞞過董越耳目所建造的。
後來,荀公的弟子們要麼遠在邊疆、要麼久居中央,很少有時間去往潁川拜見他老人家,便只能將太學衣冠冢當作他本人,想他時便去看看他,跟他聊聊天兒。
——後來,在悄悄拜見他老人家的同時,他們也會順帶給阿琮的雕像擦一擦,給阿琮帶點兒當年的新茶,燒點兒最新的政令。
“你們,考試前,拜仲珺?”
亓官徵大為震撼。
王渙理所應當道:“不止呢。我們還拜荀公、拜孔聖、拜墨子……總之都拜一圈兒,總有一個會保佑我們的。”
實用主義迷信!小子!
等等!
王渙眼神又一次犀利起來!
“你怎麼稱呼汝陰侯呢?‘仲珺’?”
“——你這廝,竟好生無禮!”
亓官徵撓著腦袋笑:“他說過,我可以這麼叫他。”
王渙勃然大怒,指著他罵道:
“你這廝,真是、真是好生無禮!還撒謊!”
“難不成他老人家是託夢給你的嗎?我呸!我都不敢稱呼孔聖為仲尼!你膽敢稱呼汝陰侯為仲珺!”
“你好大的膽子!”
“……我覺得沒必要把諸葛琮和孔聖放在一起對比。”有人無奈插嘴道,“這樣真的很怪。”
王渙咬牙切齒,不爽道:“我當然知道,這就是打個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