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爺爺呢,你先等一會兒!”
夏侯峻便閉嘴了。
過了一會兒,呼延烈硬生生將那幾個騎兵罵得狗血噴頭,讓他們灰溜溜滾回去,這才喝了口水,問他:
“有啥事兒?說吧。”
夏侯峻爽朗一笑:“剛才親兵跟我說,亓官長延回來了,已經進了遼東北部地界。”
“依照騎兵的速度,這會兒應該已經要到城牆上了吧?”
呼延烈“噗”地一口水噴出去,一邊胡亂找東西擦鼻子,一邊慌亂道:
“你怎麼不早說?我剛把他們罵回去!早知道就先迎戰再說,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夏侯峻依舊是爽朗一笑:
“是你自己讓我等一會兒再說的。”
呼延烈一口氣梗在胸口。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胸脯,而後又趴在城牆上,對那幾個未走遠的騎兵喊道:
“(幽州髒話)的(幽州髒話)胡人叫你們那(幽州髒話)首領等著!你漢軍爺爺今天就要狠狠踢你們的腚!”
夏侯峻則適時吩咐旁邊的親兵通知各處,擂起戰鼓。
遼東天寒,為保證戰鼓不會被凍破凍裂,用的都是上好的牛皮,經過老匠人多次鞣製,結實又耐造。
數百個碩大的鼓槌捶上深色的戰鼓,聲音就如同遠天傳來的雷鳴。
“轟——”“轟——”“轟——”
,!
一時間,城中群鳥驚飛,籠罩城頭的黑雲也被驚散,露出一縷金光照在城門上。
那幾個胡人騎兵更是嚇得打馬就跑,幾乎吃奶的勁兒都用了出來,轉眼就跑回了胡人營寨。
營寨的最中央、最華麗的帳篷中,正在享用牛乳的烏桓部落首領布萊達和匈奴右賢王呼韓邪自然也聽到了這鼓聲。
布萊達是個典型的草原漢子,膚色黢黑,身材高大精瘦。
他小心地將杯中牛乳飲完,而後將杯子擲於地上,站起身來大笑道:
“可算要迎戰了?!不錯,我還以為他們一直要這樣做縮頭烏龜!”
“前些日子攻城的兒郎死傷不少……若不是從那些漢人村子裡搶了不少糧草,咱們還真會有些劣勢……”
說著,他下意識地摩挲著右手尾戒,志得意滿道:
“幽州守將只有呼延烈、夏侯峻和亓官拓。我等已經將他們研究得明明白白。”
“此次有右賢王相助,定能擊敗他們,拿下遼東城!”
呼韓邪把玩著手中沾著血的銀簪子。
它一個半時辰前還插在漢女的如雲鬢髮間,現在卻成為了這匈奴漢子的玩物。
匈奴人看著黝黑的烏桓人,無所謂地笑笑道:
“漢人的主力都在涼州和幷州。現在幽州空虛,正是我們分一口肉的時候。”
“但是別忘了,布萊達。金銀財寶以及五成的糧食都是我們的。別動多餘的心思。”
布萊達一頓,微微有些僵硬地回頭看向這臨時盟友,勾起笑容道:
“那是自然。”
“我只要能殺漢人搶足過冬的糧草、再奪一些女人回去增添人口,這就夠了。”
說罷,他轉身出帳。
長風將他的毛皮衣領吹得翻折,就如同野獸行動間翻騰的皮毛。
“兒郎們!”
這草原上的猛獸高聲咆哮。
“上馬!出征!”
:()孤僻高冷謀士拒絕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