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笑起來,黑瞳中平靜又意味深長。
亓官徵乾咳一聲,看向亓官拓:“……大兄,我覺得這計劃很可行。”
亓官拓瞪著他。
呵,這小子尾巴一翹,他就知道他想放什麼屁。
他哪裡是覺得計劃可行!分明是覺得自己偽裝成仲珺效忠者很可行!
亓官拓忿忿開口道:“那我也……”
“你是七階大良造,就算呂驊得了老年痴呆也不會輕易放你進去。”諸葛琮懶洋洋道,“別說這種蠢話。”
亓官拓悻悻閉上了口。
諸葛琮吩咐道:“現在去給我找些人……兩百人就夠了,不要太多武者,也不要一階公士以上的武者。”
“馬不能全是白馬。我之前在你的騎兵中間看到過雜毛馬,你都找出來帶上。”
亓官拓訝異道:“我分明將那些雜毛馬都藏在隊伍最中間,仲珺你是如何看到的?”
諸葛琮:“少說廢話,趕緊去做。不要誤了時辰。”
亓官拓又悻悻閉上了口。
亓官徵已經美滋滋地站在了諸葛琮身後,看著自家大兄灰溜溜的背影,想開口說些什麼……
“你這樣不行。”諸葛琮回頭看他,語氣雖然溫和了一些,但也沒好到哪裡去,“先去圍著大營全力跑幾十圈兒,再往身上抹點兒土。”
他想了想,還是補充道:“但也別太用力,稍微留點兒力氣騎馬,把武氣藏嚴實了——算了,先去跑圈,回來以後我幫你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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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徵苦哈哈地看著他。
諸葛琮:“看我做什麼?趕緊去!”
亓官徵也灰溜溜離開了。
於是,現在只剩下諸葛琮一人站在陽光之下。
印章遲疑道:【諸葛琮,你……】
諸葛琮:“怎麼?”
印章:【……你再摸摸自己額頭?這樣乾脆利落地罵人蠢,實在太不像你了……不會又發燒了吧?】
大戰當頭,諸葛琮沒空去操心這個,聞言只是笑道:【你看我像發燒的樣子嗎?思維清晰、神智清醒……我告訴過你,從此我會做個有話直說的人。】
【莫非你也昏了頭不成?別跟亓官拓學壞了,說話前多動動腦子。】
印章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不管怎麼看,諸葛琮這狀態都很不對勁吧?!
諸葛琮沒感覺自己有哪裡不好。
事實上,他覺得心情好極了。
哪怕需要偽裝成一個弱不經風的柔弱男子,被一群人看猴子一樣圍觀,還被呂驊莫名其妙地懟了一通,他也沒有絲毫怒意或者被冒犯感。
就連打量呂驊營寨的眼神都是溫溫柔柔的,甚至還一直帶著繾綣的笑意。
看得印章心裡直發毛。
為了照顧病重文士,呂驊一行人將速度放得很慢。
但畢竟距離比較近,哪怕再慢,他們也在一個時辰後到達了自家大營。
等待在門口的軍醫立刻團團圍了上來,將諸葛琮包圍在中間。
在呂驊的默許下,年輕的軍醫執起了諸葛琮的手開始把脈。
諸葛琮則暗自動用文氣偽裝脈象……
“咦?”
軍醫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孤僻高冷謀士拒絕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