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琮反常的舉動和臉上的笑意,以及那有些泛紅的俊美臉頰。
上次諸葛琮發燒時他並未在跟前,也並不知道有這件事。
此刻看到這場面,魂都嚇飛了,嘴角立刻就撇了下去,撲過來去摸諸葛琮的額頭。
諸葛琮將扶住額頭的手放下去,睜開眼看他,眉眼含笑。
這一摸可不得了。
亓官徵被手上的熱度狠狠地嚇住,聲音都嚇得帶了些哭腔。
“怎麼辦……真的發燒了……難不成是呂驊做了手腳?可不應該啊……都怪我,嗚……我應該早點兒注意到的……”
諸葛琮隨手把他的淚抹去,無奈道:
“只不過小病而已,別這樣哭哭啼啼,又不是我死了。而且,照顧我並不是你的責任,你又不是我的僕從……”
“你大兄已經來了?那正好,咱們出去吧。”
“呂驊的賬冊都在這邊,我方才已經整理好了,屆時記得交給他,還有——你在做什麼?!”
驟然失重下,諸葛琮第一次這般茫然慌亂,忍不住像魚一樣撲騰了兩下。
只見亓官徵吸著鼻子,紅著眼圈咬著牙便將諸葛琮打橫抱起,飛快地就要跑出去。
聞言,啞著嗓子道:“仲珺,你生病了……我立刻帶你去找大夫……”
諸葛琮難得如此尷尬:“那你把我放下來!我有腿,會自己走!”
亓官徵悶悶道:“不放。萬一你又吹了風受寒怎麼辦,而且外面那麼亂,萬一有人撞到你怎麼辦……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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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青瞳又蒙上了層霧氣。
他在高速跑動時不免有些顛簸,諸葛琮被晃得暈乎,又被他這話搞得沒脾氣,只能無奈地哄孩子一樣說道:“我又沒死,別再哭了。等我死了再哭也不遲。乖。”
“你把話收回去!什麼死不死的!”
聽了這話,亓官徵淚水嘩嘩流,崩潰地說道:
“你怎麼這樣子!?說話就知道割人心臟……每次都是這樣,不知道愛惜一下自己,還把死掛在嘴邊上……”
諸葛琮有些困惑地看著他,不太懂自己哪句話能“割人心臟“,又是哪句話傷到了這個小年輕。
“我知道你很厲害,跟大兄一樣,你們都很厲害……但是……”
亓官徵又急又氣,有些語無倫次。
“但是,你們都是人啊!再怎麼厲害也都不是神仙,都會流血受傷,也都會生病,都需要好好休息……”
“你再這樣不愛惜自己,我就、我就……”
諸葛琮忍不住笑起來,逗他道:“你就怎麼樣?要罰我嗎?”
亓官徵見他沒當回事兒,心中越加生氣,忍不住在跑動過程中狠狠跺了下地面,將他抱得緊了些,威脅道:
“如果你再這樣把死掛在嘴邊,我就討厭你!恨你!”
“我是說真的!”
這可真是個嚴重的後果。
諸葛琮就好似看到一隻幼犬在衝自己呲牙咧嘴,幼貓在向自己張牙舞爪,內心只覺得這小子稚嫩得可愛。
【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在心中感嘆。
【這孩子活潑可愛,可真招人疼。若不是我與亓官拓算是平輩,真想收他做乾兒子啊……等我老了,有他承歡膝下,一定每天都有樂子看。】
印章本來還想說,這樣公主抱似乎有點兒gaygay的……
一聽這話,頓時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它想象了一下收亓官徵為好大兒後亓官拓的反應,頓時也樂了起來,慫恿道:【不用管亓官拓!他算老幾啊。】
【諸葛琮,你可是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