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榮馨悅像是突然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難以置信的話語,她的眼睛此刻瞪得渾圓,目光如同兩道燃燒的火焰,緩緩地落在了防風邶那張慵懶邪肆卻略帶挑釁的臉龐上,雙眸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彷彿下一刻就要噴射而出,將眼前之人燒成灰燼。
“上次你破壞我好事,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可如今,這裡乃是皓翎的晚宴,如此莊重場合,你竟敢口出狂言,果然是個浪蕩子,行事如此狂妄,區區防風氏,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辰榮馨悅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防風意映的心窩,為什麼?因為她的話可戳不了防風邶一點。
見防風邶不說話,辰榮馨悅微微仰起頭,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對方,繼續說道:“你小小的防風族,信不信我讓人將你們從中原踢出去?”
此時,坐在一旁凳子上的防風意映雙手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由於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已泛白,她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不斷地變換著顏色,心中五味雜陳。
想起上一次在酒肆時,她曾好心好意地替自己的二哥向辰榮馨悅賠禮道歉。然而,那個高傲的女子不僅絲毫不領情,甚至連理都未曾理過她一下。當時的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令防風意映倍感屈辱和尷尬。
雖然她們防風族相較於其他大族而言,實力的確稍顯遜色,但她防風意映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深知一個熱臉去貼冷屁股只會自取其辱。更何況,辰榮馨悅一而再再而三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羞辱自己的二哥……想到此處,防風意映狠狠地咬了咬牙,抬起頭,面色陰沉地掃了一眼四周。
小夭看著防風意映的反應,也自然知道她心裡面在想什麼,於是便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後站起來轉身說道:“好大的口氣,我竟不知道這中原什麼時候是你當家做主了,中原早已經歸順了西炎王,而西炎王現在正值壯年,你在這宴會上如此大放厥詞,是否有意詛咒我外爺?!”
辰榮馨悅小臉漲紅的看著小夭,一口氣堵在胸口裡面出不來,她可以奚落恐嚇防風氏族,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是萬萬惹不起的,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這位王姬不理會自己,而現在自己奚落防風邶卻惹得這位王姬這麼大的反應。
小夭看著辰榮馨悅這個樣子,不屑的在心裡面笑了一下,然後開口繼續的冷聲說道:“還有,我聽說你前幾日在瀛洲島上大動干戈,帶著人在一間酒肆裡面胡鬧,瀛洲島上百年來都氣氛和睦無比,而你卻帶著人將那裡鬧得雞飛狗跳,還差點鬧出了人命,你到底是何居心?是否有意辱我皓翎國威?!”
辰榮馨悅呆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確實是動手了,不過那是因為她自己實在是被那個男子給罵的氣昏了頭,她在中原多年以來都受人尊敬,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斥罵?
周圍推杯換盞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然後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伸長了脖子望向了這邊,皓翎王自然也是聽到了這邊的話,於是便好整以暇臉帶笑意的看向小夭這邊,他是一國帝君,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御史參上一筆,可正是因為很多事情他做不了,他的女兒卻反而能做。
辰榮馨悅的腦子轉不過來,可不代表周圍的這些人腦子轉不過來,能來參加這宴會的家族,又有哪一個不是察言觀色的好手?再聯想到之前祭祀的時候,防風氏族站在了觀禮臺的最上方,一個個便已經心裡明瞭,原來不是皓翎王抬舉防風氏,而是這位皓翎王姬抬舉防風氏。
赤水豐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裡不禁又想起了前幾日酒肆裡面的畫面,便趕緊出來打圓場,然後說道:“小妹那日確實是衝動了,小妹自小以來受家族寵愛,所以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