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李盼兒突然想到什麼,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這個豬腦子!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怎麼了?”李昭與李來一道看向她。
李盼兒左右看看,抿了抿唇:“我待會與你們說,好像要出發了。”
那邊三伯爺與王懷仁交代完,見那些人還沒來,嘆了口氣讓他們先行上路。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人家不願意走那也沒辦法。
拉車的拉車,哄孩子的哄孩子,六百多人的大隊伍,吵吵鬧鬧的出了村往官道而去。
李昭她們因為來的早,這會兒在隊伍的中間,前後都有人反而比較安全。
但周邊的人都不怎麼跟她們挨邊,默默的打量這幾個外來者。
“都什麼眼神啊?還是我們來帶的信呢。”李盼兒有些不滿的偷偷嘀咕。
不說怎麼感謝吧,至少也不該是這麼一副情景才對。
王全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怪我,我在村裡一向沒什麼人緣,帶累你們了。”
當年他爹孃先後得病,花光了家底,村裡也被他給借了個遍,後來也沒救回來。
可債是欠下了的,借的多了,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還清的,時間越拖越久,得罪了不少人。
再加上他克父克母的名聲在,村裡人便漸漸的都疏遠了他,生怕被他沾上。
現在這種情況也是早有預料的。
他這麼一說便輪到李盼兒有些不自在了:“姐夫可別說什麼帶累不帶累的,後面的路還長著呢,說不準得是我們拖累了。”
王全笑了笑沒在意:“都是一家人,不必在意這些。”
他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李昭沒說話,她有些發愁這些人趕路的速度。
都是拖家帶口的,王家的雞是全殺了,可這裡面多的是帶著牲畜的,不僅有雞還有狗,最離譜的她還看到牽著一頭豬在走的。
這是來不及宰,索性都給帶上了。
就這趕路的速度,一天下來都不一定能出安順縣這地界。
“二姐,怎麼了?”李盼兒見她皺著眉便問。
“太慢了,這個樣子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南方去。”李昭嘆了口氣。
隨即看向王全:“姐夫,能否勞煩你去跟那領路的秀才公說速度加快一些?我怕咱們待會上了官道還是這麼慢,會跟縣城流竄出的災民撞上。”
王全有些猶豫:“這大家都是靠兩條腿趕路,還帶著那麼多的東西,怕是快也快不了啊。”
想起李盼兒說起那些流民殺了縣令的事,他還是咬咬牙道:“算了,我去說一下試試吧。”
這速度確實太慢了,他們這一大家子除了他一個男人外都是婦孺,真遇上事了,僅憑他一個讓你可難護住。
早點走出安順縣,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說完便快步往前而去。
李盼兒見周邊的人離他們都有些距離,從包袱裡翻了個東西偷偷遞給了李昭:“二姐,這就是我剛剛打算說的事情。”
李來聞言走過來擋住了李昭的手,讓外人窺見不了。
“那老頭兒還是有點良心,走的時候除了給了銀子騾車外,還給了我這個東西。杜家常年在外走商,大江南北的都去過,這個是杜家自己根據在外行走的經驗繪製出的地圖。”
“可我又不識字,然後昨天一直在忙,忙著忙著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李盼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是有這地圖,她不識字也看不懂啊,下意識的就給忘了。
還是今天聽李來說會由那個秀才公帶路一事,她這才想起來。
李昭聞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