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婉婉你現在身子不方便,別去冒險,那些人現在已經紅了眼了,下手根本沒有個輕重的,你要是過去了誤傷到你,還有你肚……”
“啪——”的一聲脆響。
安川博話還沒說完,迎面就結結實實地承受了一巴掌。
蕭婉這一下幾乎是用了全力。
安川博他整張臉偏向一邊,嘴角有紅色的血絲掛下來。
他眼底閃過一抹陰鷙,隨後捂著臉委屈地看著蕭婉:“婉婉你為什麼打我?”
蕭婉冰冷的聲音氣勢十足,她緊緊盯著安川博,彷彿想要用眼神把他刺死:“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
“蕭婉,你怎麼可以這麼看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我是正經的商人,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些流氓混子?”
“你怎麼知道這些人是流氓混子?你還說你不認識他們?”
安川博這一瞬間才發現自己找了蕭婉的道,落入她的語言陷阱裡。
他趕忙為自己找補:“我看那些人手裡拿著棍棒,我想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吧,所以我才覺得他們應該是社會上的混混的。”
“哦~~所以你們明知道這些人是社會上的混混,卻還任由這些人在我公司起鬨鬧事,你們還跟著他們一起,我想請問你們到底是何居心?你們是想借機逼宮,想讓我讓出位置,好讓你們藉著這一波勢,讓你們打著為我好的藉口,合情合理地霸佔我的公司?”
“我……”
安川博還想狡辯,被旁邊的夏耀國給拉住了。
夏耀國見旁邊根本沒人,只有他們三個人在,也不藏著掖著了。
“蕭婉,爸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既然能給那小子這麼多,又是送車又是送別墅的,你為什麼就不能把錢給爸爸一點挽救爸爸的公司?你要清楚我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至親的人。”
呵!
至親的人?
蕭婉聽到這幾個字覺得想笑。
如果他真的是至親的人,怎麼會忍心看著她跪在冬天的雨夜裡不聞不問。
如果他真的是至親的人,怎麼會忍心看著她抱著母親的遺像不吃不喝,快要脫水死去。
如果他真是至親的人,怎麼會忍心看著她幾次陪酒,喝到胃出血,任由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
如果他真是至親的人……
蕭婉只覺得至親的人這幾個字從這個人嘴裡說出來簡直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