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轟炸……聽起來很簡單對不對?”
“但我要說的是,這次飛行是我們第二次大規模行動,並且和上一次的綏遠示威不同,這次的敵人是有防空火力的,二中隊犧牲一名飛行員的事情我相信你們都聽說過了,我希望這次任務,你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每架飛機,跟住自己臨時編隊的隊長,守好規矩!”
“這是白總親自下達的命令,我不希望因為某個人的不守規矩,讓整個任務功虧一簣。”說著,還特意瞥了唐冬至一眼,意有所指。
後者挖了挖耳朵,神遊物外。
還是二中隊長給了他一腳才有了個正行。
“我最後再說一點……”沈懷年思索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加大對隊員們的要求:“白總的命令是對J7地區進行地毯式轟炸,但歸根結底目的是幹掉敵軍的坦克部隊,所以不要給我到地方直接撒下炸彈就跑了,而是要儘量揪出敵人的坦克部隊,然後癱瘓他們!”
“每個編隊負責的具體小格子都已經通知各編隊長了,有沒有人不明確的?”
“沒有了!”幾個編隊長異口同聲。
“那好,每名編隊長來我這拿一張標註過的地圖。”
看著這群人的背影,沈懷年暗自搖頭。
草原實在太大,也太曠了。
在沒有醒目地標的情況下,即便每個編隊都對自己的任務目標有清醒的認知,但最終能不能將航彈投放到正確的目標區域,還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走到自己的座駕前,沈懷年輕輕拍了拍整備員的肩膀。
在做完最後的檢查後,整備員長出了口氣,順帶回了沈懷年一個“沒問題”的微笑。
“辛苦了!”沈懷年再次拍了拍整備員的肩膀,隨後在自己投彈手的幫助下,一個輕躍跳上機翼,隨後跨進自己的座艙。
在戴上風鏡前,投彈手從座椅的右側摸出半瓶喝剩的地瓜燒。
灌了兩口後,遞給沈懷年:“來點?”
這個年代可沒人管你是不是醉酒開車或開飛機,尤其是在部隊。
只要能次次完美完成任務,那你就是人人敬仰的王牌飛行員!
當然,唐冬至那種加油站抽菸——想把大家一起送上天的傢伙除外!
沈懷年接過酒瓶,晃盪一下卻看見只剩下了個底兒。
投彈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這麼多了,將就一口得了。”
“……塔臺,這裡是海東青一號,請求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