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東條英機還得到了額外的訊息。
遠東蘇方的某位大人物,似乎因為白遠在海參崴的所作所為憤怒異常,現在已經在外草原國調動部隊,準備南下“擒白”了。
東條英機的臉色因為興奮有些潮紅。
可緊跟著他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忍不住一聲長嘆:
“這的確是個殲滅白遠的大好時機,可惜坂垣那傢伙是不是吃錯藥了,拿著背刺侵佔綏遠這事鼓吹白遠的忠誠,連‘苦肉計’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幕僚也覺得板垣徵四郎的這番操作有些離大譜,跟著吐槽道:
“興許是沉沒成本吧,畢竟白遠是他提拔起來的,而後者不光侵佔了察省,走前還從奉天順走了不少工業用的機器裝置,追究起來,即便是參謀長閣下也……”
東條英機越發憤怒了,“所以就總揣著不切實際的臆想?關鍵他自己擱那發癲也就罷了,軍部裡有一撮實權指揮官竟然也成了這種說法的忠實擁躉。”
“本來按我的設想,趁他病要他命,直接抽調全關東軍的力量一舉打掉對方。
現在倒好,只能拉出一個第十二師團東進,我都懷疑能不能打穿那一層薄薄的防線!”
東條英機越說越激動,終於在某個時刻,憤怒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都是板垣徵四郎這頭馬鹿害的,操!!!”
……
日軍的第十二師團師團長是山田乙三,日後東條英機組內閣後的忠犬。
現在當然還不是,畢竟東條英機連關東軍參謀長的位置還沒坐上,更別談發跡了。
雖然還沒發展到那種畸形的關係,可即便是現在,二人私交也相當不錯了。
比如東條英機力主大部隊西進消滅白遠,山田乙三就是站在他這邊。
可最後,山田乙三自己成了大部隊。
白遠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在路邊看到後隨便一腳就能踹死。
白遠是一頭恐怖巨獸,光是永吉那次和白遠麾下的短暫交手,他就知道這傢伙的部隊不好惹。
可命令已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頂了。
正面進攻肯定是不行的,憑藉地利,對方就是耗,也能把他的部隊耗光。
所以得抓個白遠和南北兩方勢力起衝突的絕佳時機才行。
“師團長閣下,這是防守在察省東線的部隊和指揮官資料。”一名參謀雙手將一摞資料遞交到了山田乙三的手中。
端著瓷杯吹氣的山田乙三淡定的開始瀏覽。
早起一杯咖啡,這是他從一位海軍好友那學來的習慣。
真別說,當咖啡入喉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優雅極了。
“噗——”
看完資料的山田乙三-優雅版,一口將黑色的咖啡沫子不那麼優雅的噴吐在了檔案上。
“楊大彪……”
“徐秋雲……”
“吳敵!!!”
山田乙三立刻產生了一股命令部隊後隊變前隊、轉身就撤的衝動。
參謀似乎看出了山田乙三眼中流露出的忌憚,於是問道:“師團長,這幾個夏國人有什麼特殊的麼,您竟如此擔憂?”
坐在山田乙三邊上的參謀長接過資料,在輕輕擦拭掉上面的汙漬後,瞥了參謀一眼但沒理他,而是轉過頭對著山田乙三說道:
“上次在永吉,我們和這位吳敵交過手,不到半天我們的一個炮兵聯隊就損失過半。
要不是撤的快,恐怕損失會更大。”
山田乙三贊同點頭:“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楊大彪一個兵痞,徐秋雲一介書生……拿什麼和我鬥?”
顯然,山田乙三是做過功課的,白遠手下的主要將領,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