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蓬頭垢面的模樣讓白遠眉毛擰起。
“高橋小姐?”白遠試探著問道。
“白遠君!”
高橋汐月聲音哽咽,幾乎要哭出聲來。
她想要上前抱住白遠,卻被一旁的柳滿樓隱隱擋住。
“白遠君,我又冷又餓……”
高橋汐月撲閃著大眼睛,細看之下甚至能看到睫毛上掛著的大粒灰塵。
白遠將大衣遞過去。
“兜裡有餡餅,還熱乎著。”
冷得跺著小腳的高橋汐月急忙穿上大衣,聞言從兜裡掏出熱乎的餡餅,狼吞虎嚥起來。
“誒你……”柳滿樓欲言又止。
“滿樓,在一樓收拾出一間房,讓高橋小姐暫居。”
“是!”
“高橋小姐,條件簡陋,先將就一下。
現在先跟我去食堂吧,四菜一湯,都是些家常菜,但好在廚子手藝不錯,應該能讓你滿意。”
高橋汐月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忙不迭失的點頭。
白遠引著對方返回食堂。
在白遠看來,雖然不知道在高橋汐月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從客觀上講對方確實幫過他兩次,這就是恩情,得報。
食堂落座,高橋汐月佔據了本來屬於左丘的位置。
隨後開始風捲殘雲的光碟行動。
“高橋小姐,方便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提到這個話題,打了個飽嗝的高橋汐月眼神黯然:
“最近發生了件大事,帝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就是家裡出了些變故……”
白遠微微點頭:“是二二六的影響?”
高橋汐月詫異的看著白遠:“沒想到白君連這個都知道?”
她本以為白遠不過是個火線提拔的底層軍官,了不起懂點帶兵打仗,沒想到對方的眼界竟然如此寬廣。
或許不止是眼界!
二二六這件事發生不過幾天,在關東地區或許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但等這個震動成為舉世皆知的訊息,還需要發酵一段時間。
而一個偽軍,在東北地區屬於二等甚至三等人的存在,竟然對千里之外的政治事件洞若觀火,這實在令人震驚。
“白君,我有些看不透你。”
這句評價從乞丐打扮的高橋汐月嘴裡說出來有些違和。
白遠沒有在意她的話,而是陷入思索。
一場政治風暴的餘波刮到了海岸對面的東北,將一個勉強稱得上“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逼到這個地步,那說明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再搭配上對方的姓氏。
白遠腦中不斷閃過這個年代日本當局的權貴家族……
“高橋是清是你什麼人?”
突兀的話語,將還要撿點殘羹吃的高橋汐月,嚇得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白、白遠君……”
“高橋小姐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我的爺爺,他死了。”
“但他是被迫害的,我要回去,為他復仇!你能幫幫我嗎?”
白遠笑了笑。
高橋汐月幫過他,但話又說回來了,這恩也不是非報不可。
這個忙,他幫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