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扯著平海鹿的領章道:“一位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優秀軍人,一名野戰師團的少佐,在你們軍事主官的嘴裡,張口閉口就是臭要飯的!”
雖然不瞭解平海鹿的身世,但現在鬼子兵但凡軍官大機率都是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陸大……白遠覺得陸大畢業的軍官不可能這麼窩囊……
所以白遠說的言之鑿鑿。
“這樣一位優秀的帝國軍人,在這隻蛀蟲嘴裡尚且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你們呢?”
“士兵們,你們回憶一下,這位長官平時是怎麼對待你們的?”
搜尋隊裡,有士兵握著槍的手都有些顫抖,他害怕的牙齒打顫,但還是回覆了白遠的話:“有一次源隊長喝多了,明明自己花眼了,卻非說我帽子戴歪了,以此為藉口抽了我五十馬鞭!”
“第二天我傷重無法出操,源隊長又以此為藉口,罰我三天不準吃飯……我差點就死了嗚嗚嗚……”
有了開頭的,其餘士兵跟炸了鍋一樣大吐苦水,紛紛抱怨源生健這位長官平時的不當人行為。
“住口,住口你們這些馬鹿!”
可正處於情緒宣洩口計程車兵哪裡聽得進去。
有人不滿抱怨,還有往日被欺負狠了的低聲抽噎。
源生健憤怒的叫罵著,但無濟於事。
“八嘎!”
源生健掏出手槍。
但白遠更快一步。
他抄起身邊一名衛兵的步槍,三步並兩步,用槍托狠狠摜在對方顴骨上,打得源生健頭破血流。
源生健想抬槍射擊,但手被白遠狠狠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白遠抬頭,掃視著毫無戰意的搜尋隊。
“士兵們,你們願意為這樣一頭,毫不在意你們的蠢豬,赴一場毫無意義的死亡嗎?
讓你們的孩子失去父親;
讓你們的妻子失去丈夫;
讓你們的父母失去孩子!”
“不願意!”有士兵憤怒的將槍砸在地上。
隨後如傳染一般,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所有人都不再握緊武器,只是冷冷的看著如待宰豬羊的源生健。
“無論是你,還是你背後的源家,都沒有資格,命令帝國計程車兵毫無意義的死亡。”
撿起對方的配槍,丟給楊大彪,白遠留給了眾人一個背影。
“滾吧!”
深切感受到死亡恐懼後,劫後餘生的源生健不敢多說一個字,匆匆逃離。
“平海君,看來今天不太方便會面,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嗨!”滿眼小星星的平海鹿恭敬行禮。
平海鹿聽說過,西方有個留著一撮小鬍子的普魯士士兵,透過一次次演講震撼人心,並最終出任國家元首。
以前,他嗤之以鼻。
幾句話就能有那麼大力量,要士兵做什麼?
但現在,這種力量,他從白遠身上看到了,並且為之深深折服。
畢竟,剛剛這位白司令不止一次提過——
他,平海鹿,是一名優秀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