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女,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往牆角縮。
韓儀喬:“我想同她說幾句話。”
賀凌抬手,把平陽郡主嘴裡的布條拽了出來。
她先是大口呼吸,隨即喃喃求饒:“大俠饒命,你放我一馬,以後我當牛做馬報答你,好不好?”
經過幾日相處,她一顆心從希望到絕望,生生死死之間,早就嚇破了膽。
高高在上的郡主,跪地不停磕頭,哪兒還有以前嬌縱不可一世的影子。
賀凌錯開身,把韓儀喬拉到平陽郡主面前。
韓儀喬往回縮了縮,卻被賀凌強推了上去。
“她母親作的惡,最終報應在她頭上,也算是天道輪迴。這一跪,你擔得起,就算是不為了你,為了你母親,也該狠狠地出了這口氣。”
平陽郡主見是韓儀喬,匍匐在她腳邊哀求。
“姐姐,咱們可是親姐妹,你放過我好不好?”
韓儀喬身子發僵,求助地看了眼賀凌。
男人冷冷道:“這樣的姐妹情,要來何用?從今晚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你們再無牽扯。”
平陽郡主不死心,抱著韓儀喬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姐姐,你別聽他的話,男人的嘴最會騙人。爹爹騙過你母親,曹國舅騙過我,你怎知道這男人不會騙你。咱們女子最該幫扶女子,更妄論咱們還是親姐妹。”
她抬起臉時,眉梢眼角閃過一個人的影子。
喬翎。
女兒身上總會印上母親的影子,也許是相似的眉眼,也許是不經意的一顰一笑。
韓儀喬想起喬翎對她們母女所做的一切,不由火氣上湧,抬腳把平陽郡主踹翻在地。
“你娘欠我們的,由你來還。”
“可我是無辜的。”
“無辜?你敢說她搶奪的一切,你沒享受嗎?如果我母親在世,我便不會丟。如今你所擁有的榮華富貴,本該都屬於我。”
韓儀喬額上露出青筋,眼神也變得兇狠。
“這一次,如果不是為了你,她斷不會把我找回京城。和親這件事兒,本該落到你頭上,她為了你,不惜又把我找出來做替罪羊。”
啪的一聲,韓儀喬用足了力氣,狠狠扇了平陽郡主一巴掌。
“該是你的,那就老老實實受著,這輩子別想再有人做你的替罪羊了。”
她謹小慎微活了二十年,從未像現在這一刻揚眉吐氣。
扭頭看一眼賀凌,第一次由衷地衝他笑起來。
賀凌只覺得渾身熱血激湧,他試著去拉韓儀喬的手。
她害羞,轉過身去躲開了。
平陽郡主偷瞄兩人的互動,眼珠一轉,又生一計。
她掙扎著站起來,假意踉踉蹌蹌朝前撲去,冷不丁撞入賀凌的懷裡。
賀凌手忙腳亂推開她,她卻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用前胸貼上去。
“你喜歡她?想睡她?”她挑眉問賀凌。
想不到堂堂郡主,說話如此直白粗糙。
賀凌逗她:“是又何妨?”
“她有什麼好,除了那張臉能看,身上簡直一無是處,除了一副骨架子,哪有幾分女人該有的樣子。”
韓儀喬扭頭瞪著她,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平陽郡主:“你要是缺女人,我可以自薦。我比她年輕,比她身材好,比她知情識趣,比她更懂男人。試過便知高下,到時候你再決定幫誰不幫誰。”
雖然是郡主,可她從來都知道,關鍵時刻能保命的,不是她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她作為女人的身體。
英雄難過美人關,眼前這個表情猙獰的糙漢,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