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的拳館在我的地盤上開業,下面的小弟自然要去打聲招呼,送了一盆鮮花跟橫幅去,打算跟神仙航聊一下物業費的事。
結果那小子表面笑嘻嘻的,出手狠辣異常。
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將我們洪興中西區大底和身邊五個小弟放翻在地。
就這還不算完。
第二天他又帶著幾個人掃了我兩家場子,後來還是蔣生看在他學生的身份上給我發了話,我才出面跟他講和。”
陳耀歇了口氣,從桌下拎出一瓶啤酒解了解渴,“事情的起因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沒過幾天,我手下的小弟就開始在我耳邊幫神仙航揚名了,他們都開始嘀咕神仙航單槍匹馬搞定我們中西區的堂口,不僅威風還有頭腦,長得還那麼靚。
聽到這話,我自然也起了招攬他的想法,畢竟我們中西區還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紅棍。
所以,我這才安排了一個親信,悄悄往道上傳那條謠言。”
陳耀說著說著,又抓起啤酒大飲一口,“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年前傳出來的謠言為何直到這兩天才被神仙航抓住痛腳。
按他的名頭來說,他應該已經早就知道這事了,我還一直以為他已經預設了要拜我當契爺呢!
我沒去找他入會,其實是一直在等他大學畢業而已。”
“不過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我確實是遭了他的道。
以前他不拿這件事出來說,那只是因為他還沒有站穩腳跟罷了,一旦他站住了,今晚的事情早早晚晚都會發生。”
一向自詡聰明的陳耀發洩似的將手中啤酒一飲而盡,當他人棋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偏偏還因為他怕死,連帶著把蔣天生也拖下了水。
而蔣天生為了撈他,又把其他三大社團的坐館坑了進來。
當然,要是從利益角度出發的話,他們還真不好說什麼坑不坑人的話。
畢竟李壞唱完這臺戲,也是額外送了他們一條財路。
“靠,神仙航這麼威?”
“他這是把我們給算死了,即便因此得罪了洪興,轉手又送我們一條財路。”
“這樣一來,洪興還真不好算他的舊賬,不然就是壞了我們的江湖規矩。”
除了早就看明白形勢的許氏兄弟,在場三位坐館一人一句,算是為今天的事做了一個總結。
李壞這類送財路給社團的人,一般道上都稱為大水喉,沒有生死大仇,社團的人根本不會找大水喉的麻煩,這都是洪門、青幫等黑道組織百年傳下來的老規矩了。
不然人家送你財路,你轉頭幹掉人家?
這麼幹,不說警察了。
其他大水喉恐怕見了他們社團的人就躲,以後沒人支援他們,他們上上下下幾萬口,去喝西北風啊?
蔣天生他們心裡被算計的不舒服,現在也只能憋著。
究竟以後有什麼打算,怎麼面對李壞,他們還要看看這條財路走得是否順利。
如果順利的話,大家都沒話講,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利益達不到他們的心裡預期,那他們自然要真刀真槍的跟李壞做過一回,找回自己今天丟掉的面子。
不然訊息傳出去,其他社團的人怎麼看他們港島四大社團?
......
平安回到家裡,李壞遣散了家裡跟身後一行的小弟,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拳館陡然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李壞跟細鬼專門去醫院看了阿威的傷勢。
“醫生怎麼說?你這豬頭什麼時候消腫?”
“說我身體素質不錯,大概一週之內吧!”阿威早上吃著醫生開的流食。
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