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穿透了樹梢,如同金色的細紗,灑落在窗臺上,與尚未完全消散的晨霧交織,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
陽光在繁茂的樹葉間穿梭,投下斑駁的光點,點綴在山月居那充滿古典韻味的庭院之中,為這個寧靜的早晨增添了一抹生動。
蘇月腳步匆匆地走進來,瞬間打破了山月居原本的靜謐氛圍。
屋內,墨蘭正端坐在書案前,手持一支羊毫筆,正在練字。聽到蘇月進門的動靜,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水盆邊仔細地洗淨雙手,然後緩緩移步至榻上坐下,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裙襬,對著蘇月微微頷首示意。
蘇月開口說道:“姑娘,外邊剛剛傳來一些訊息。”
墨蘭秀眉微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輕聲問道:“哦?說來聽聽。”
蘇月深吸一口氣,緩聲道:“平寧郡主打死了齊衡的貼身小廝不為,而且據說燈會那天發生的事情也和平寧郡主脫不了干係。據說是因為榮家曾有意與齊府聯姻,所以……”
蘇月繼續低聲說道:“另外,六姑娘至今仍在祠堂中跪著。據聞,昨晚衛小娘又病倒了,而在那之前,她似乎還與六姑娘有過一番爭執。”
墨蘭接過蘇月遞來的精緻團扇,輕輕搖動起來,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如此,應該的。”頓了片刻,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琴心吩咐道:“去把這個訊息傳給祖母,這件事恐怕還沒這麼容易結束。”齊國公府和和邕王府因著這婚事,已經填進去了一個貴女了,齊衡小公爺又能堅持多久呢?一著不慎,那盛府,將會成為祭旗子的炮灰,果然,女主就是不一般,一場懵懂的情感,都會踩著白骨。
琴心應了一聲,剛要轉身離去,墨蘭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叫住她。
“對了,琴心,你將我前些日子新編曲的樂譜親自送去給顧小姐。昨日我已向她許下承諾,我們不可失信於人。”
在京都這個權勢的旋渦中,五品官員若被派往地方,或許還能算得上是一方顯貴。然而在這京都的權貴堆裡,他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輕易就能被任意一位權貴所忽視或踐踏。
齊衡,護不住自己的身邊人,也改變不了自己母親的主意,面對邕王,偌在邕王這樣的權勢面前,即便是曾經輝煌一時的國公府,也不過是他們眼中微不足道的螻蟻,隨時可能被輕易摧毀。
墨蘭剛剛賞完月季花,看見最小的孩子盛長松帶著他的小廝正準備過來,看見墨蘭過來,趕緊向墨蘭見禮。
“七弟弟近些日子身子可好?衛小娘可好?”盛長松和衛小娘在家中著實太過於隱形了些,一年四季的用膳,請安,遊玩是常年見不到長松人的,今日也是稀奇。
“回四姐姐的話,長松和小娘一切都好。”長松聲音細若蚊吟,說話怯生生的,總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
“聽說近日爹爹在為長松弟弟尋書塾,弟弟最近可要好好複習,指不定那日爹爹就要考教你了。”看著長松唯唯諾諾的樣子,墨蘭想不明白衛小娘給長松灌輸了怎麼樣的思想,使得這個本應活潑的盛家子弟,卻像是家中的隱形人一般,沉默而低調。
一家子人他們和長松倒像是上下級似的,都說‘父母愛其子,則為其計深遠。’好好的盛家子弟,硬生生教成了這般模樣。“七弟弟,我們一家子姐弟,說話該是隨意些才好,不用如此拘謹。”
長松抬頭亮著眼睛高興的看了墨蘭一眼,隨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怏怏的低下了頭,“是,四姐姐。”聲音也低了下去。
“最近京中不太平,七弟弟儘量少出些門吧!過段時間在出去吧!”墨蘭看著長松這般靦腆乖巧的樣子,也有些心疼,想起明蘭那攤子不省心的事就煩,若是明蘭影響到了盛長楓,不說爹爹和祖母如何,自己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