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舟一行人聽聞,沒有絲毫猶豫,紛紛接過藥丸,仰頭服下。
白玖聽了溫辭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後親暱地挽住卓翼宸的胳膊。
“小卓哥,可以給我看看避毒珠嗎?我還從沒見過可以抵禦瘟疫的東西呢!”
卓翼宸低頭,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白玖。
“下邊這顆珠子,就是了。”說完,卓翼宸的耳朵微微泛紅。
“哇,好神奇啊!和大妖的珠子一樣神奇。”白玖驚歎道。
“趙遠舟的珠子是神器,這個與他的自是不能比的。”
趙遠舟笑著看了一眼卓翼宸,在他紅了的耳朵上稍稍停頓。
卓翼宸眉頭緊鎖,發生瞭如此重的瘟疫,嚴重到整個城鎮到如此蕭條的地步,可週邊城鎮卻好似全然不知,沒有任何應對舉措,就連天都城也毫無動靜。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瘟疫發生必有源頭,可這源頭究竟在哪裡呢?
是人為?還是妖物作祟?
溫辭看向白玖,問道:“小神醫可有醫治瘟疫的良方?”
白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郡主就別再叫我小神醫了,叫我白玖就行,或者像小卓哥那樣叫我小玖也可以。”
說完,他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還沒見到病患,也不清楚這瘟疫的源頭,實在不敢保證能治好。不過等我好好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我一定盡力試試。”
思南水鎮曾經很是繁華,房屋鱗次櫛比,樓閣錯落有致,街衢縱橫交錯,街巷佈局複雜多變。
可如今,卻宛如一座被遺棄的鬼城,死寂沉沉。
想要儘快摸清水鎮的情況,看來也只有分頭行動了。
文瀟與趙遠舟徑直去了城內最高的城樓。
城樓下,溫辭不經意間順著卓翼宸的目光抬頭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城樓上並肩而立的文瀟和趙遠舟。
溫辭每每看見趙遠舟,舊傷都會被狠狠撕開,痛徹心扉。
裴思婧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卓翼宸:“現在他對你來說,是並肩而行的戰友,還是殺了父兄的仇人?”
溫辭聽到這話,也看向卓翼宸。
卓翼宸低頭自嘲道:“有區別嗎?殺人就是殺人,一句身不由己,就可以抵消所有的罪責嗎?這世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人因為窮困而搶劫,有人因仇恨而殺戮,難道就能因為他們有各自的苦衷,就判定他們無罪了嗎?”
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與不忍,又像是對自己說:“我並非是無情無義、心如鐵石之人,與趙遠舟之間的友情,我自然珍視。但一碼歸一碼,這世間從來就沒有放下屠刀,就可以免去罪行的說法。”
“所以,卓大人還是會殺了趙遠舟嗎?”
卓翼宸怔了一下,“我現在殺不了他,也不能殺他,一切都以大荒安定為先。等大荒安定,我必取他性命。”
裴思婧感嘆到:“誰能想到,另外一半白澤令會在趙遠舟身上,看來天意如此。”
卓翼宸看了眼裴思婧:“我從不信天意?也不信巧合,若非人為,又怎會如此巧合。”
裴思婧立刻想起乘黃案,神色冷了下來,“你在懷疑我弟弟?”
卓翼宸看向各處飄揚的孝布和風中揚起的紙錢和紙灰。
“我只是不信我們會這般巧合,你沒有發現嗎?這所有的一切都巧合的過分。”
溫辭問道:“既然白澤令找到了,為何你們不迅速去崑崙合併白澤令。大荒如今一日危過一日,眾山神只能勉力支撐,大荒生靈整日恐慌難安,山嶽不斷崩塌。”
卓翼宸手緊緊握著雲光劍,面無表情的抿了抿唇,深深吐出一口氣。
“巧合。”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