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卓翼宸趕來,雲光劍身藍芒大盛,直接朝著趙遠舟襲過去,劍鋒直指趙遠舟心臟。
“放肆!趙遠舟,你這可惡的白猴子,你是怎麼被放出來的?你竟敢……”
“你們緝妖司雖然窮,但卓府挺不錯的,地方大,環境也不錯,倒是省得我再去找落腳的地方了。”
“你……”卓翼宸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趙遠舟頭皮猛地一緊,傳來一陣刺痛。
趙遠舟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低聲嘟囔:“兇殘。”
話音剛落,溫辭用匕首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劃,鮮血瞬間順著脖子流下去,將趙遠舟的頭髮也扯的更緊了些。
“我錯了,我錯了,我道歉,道歉。”趙遠舟雙手小心翼翼地試圖將被揪住的頭髮解救出來。
溫辭見狀。手中匕首又壓緊了幾分,緊貼著趙遠舟的脖頸面板,寒聲道:“雲光劍都殺不死你,倘若將你的頭割下來呢?會不會死?要不?我們打個賭,就讓小宸來做這個見證,好不好?”
趙遠舟有些慌亂,但眼神中仍掛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戲謔,連忙討饒:“等等,我錯了,我不該……小卓大人,求求情啊,我還有用的。”
卓翼宸冷眼旁觀,面無表情地瞥了趙遠舟一眼,冷冷道:“你又死不了,堂堂大妖,裝什麼可憐。”
趙遠舟小心翼翼的推了下匕首,小聲道:“這匕首是法器,真的會死的。”
溫辭看見卓翼宸有些猶豫的眼神,反正又殺不了朱厭,乾脆放下匕首,一掌將他推開。
“滾。”
“好嘞,我這就滾。”趙遠舟乖乖的去撿起地上掉落的桃子,很自覺的向院外走去。
溫辭將匕首遞給身後的人,苦笑道:“這匕首雖是法器,卻也殺不了大妖。他的戲演的太差,注意提防他。”
卓翼宸正想點頭,就聽見溫辭又道:“猴子嘛,沒腦子也正常,畢竟不是人。”
溫辭轉身向著院中亭子中走去,拿起茶壺,給卓翼宸斟了杯茶。
溫辭:“對了,你記得我們之前看過的異物志嗎?朱厭的真身……”
卓翼宸頓時瞪大眼睛看向溫辭,不知道話題怎麼跳到這裡來了,想了想道:“真醜。”
溫辭見卓翼宸神色猶豫,欲言又止,不禁輕聲問道:“怎麼了?可是有話要說?”
“見過阿孃,見過小叔。”恰在此時,阿淮規規矩矩的從院外走進來,親暱地湊到卓翼宸身旁,一屁股坐下,小臉滿是歡喜。
卓翼宸微微低頭,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抬起頭,目光在溫辭與阿淮臉上掃過,低聲道:“是我請阿淮來的,趙遠舟說,他原意幫緝妖司,教我雲光劍的用法,條件是,殺了他。”
聽到這話,溫辭倒是有些對趙遠舟有些刮目相看。
戾氣,可毀天滅地,令日月無光,繁華傾頹,屍骸遍野。
若朱厭身死魂滅,天地規則之下,必然會有新的容器應運而生,承接這無盡戾氣。
到那時,新的容器會是什麼樣,是是善是惡,誰都不好說。
雲光劍可散盡一切惡煞邪祟,若是朱厭死雲光劍下,那麼他就可以終結身為戾氣容器的詛咒,也就可以避免再有新的戾氣容器誕生。
溫辭直直的看著卓翼宸,篤定的說道:“你會保護好自己的,對吧!”
卓翼宸鄭重點頭,“當然!”
聞此答覆,溫辭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轉而看向像只小掛件般賴在卓翼宸懷裡的阿淮,嘴角噙笑,打趣道:“才幾日不見,就這般黏你小叔叔啦?”
阿淮自覺自己是個大人了,還被阿孃如此打趣,小臉漲得通紅,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