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合上書,“據說冰夷曾追隨顓頊帝南征北戰,因而被後世尊稱為天下戰神。”
溫辭在一旁接過話茬,“可實際上,第一位跟隨顓頊帝征戰的上古大妖乃是應龍。冰夷是後來應應龍之邀,才來幫助顓頊帝的。”
這些還是上次溫辭前往崑崙山時,從英招和燭龍那聽說的。時過境遷,如今人族對這段歷史的演繹,早已衍生出幾十甚至上百個版本。
在民間的傳聞裡,冰夷和應龍的形象千變萬化,是敵是友、是好是壞、是男是女,只要你能想到,在那些街頭巷尾流傳的話本子中都能找到對應的版本。
卓府。
文瀟深知離侖妖力高強,且向來對自己厭惡至極。但離侖手中持有神器日晷,事關重大,哪怕彼此嫌隙極深,她也絕不能對此視而不見。於是,文瀟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前往卓府求見離侖。
甫一見到離侖,文瀟便省去了所有客套。她們二人之間,早已勢同水火,客套話不過是多餘。
文瀟單刀直入,言辭懇切:“離侖,為修復白澤令,拯救大荒於危難,我們急需借你的日晷一用。”
離侖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憑什麼?你白澤神女神通廣大,想來不借用我這妖物的東西,也能想出法子。”
“可如今唯有你的日晷能夠……”文瀟急切地解釋。
離侖卻不耐煩地打斷她:“不借,你可以滾了。”
文瀟心急如焚,仍不死心:“離侖,你難道忘了與趙遠舟一同守護大荒的約定?如今白澤令已毀,大荒危在旦夕,生靈即將慘遭塗炭,你當真如此狠心,要坐視不管嗎?”
離侖聞言,身形微微一滯,隨即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如刀般直直地看向文瀟:“你竟還知曉我和朱厭的約定,是趙遠舟告訴你的吧。”
文瀟一時愣住,她滿心憂思大荒的安危,向離侖陳明利害,沒想到離侖卻只在意和趙遠舟的約定,還懷疑是趙遠舟告知自己的。
短暫的驚愕後,文瀟神色坦然,平靜回應:“我在乘黃日晷的幻境中,目睹了你們的過往。既然曾經情誼那般深厚,為何如今卻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離侖聽到這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與朱厭相處的往昔,嘴角下意識地上揚,可目光觸及文瀟的瞬間,眼神又陡然變得陰鬱冰冷。
“深情厚誼?”離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你嘴裡的深情厚誼,說到底,不過是趙遠舟仗著他那一身強大妖力護著你罷了。少把‘朋友’二字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也配和他做朋友?憑什麼能站在他身旁?”
文瀟靜靜地看著此刻幾近癲狂的離侖,內心竟出奇地平靜,嘴角緩緩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事實就是,我有許多真心相待的好朋友,趙遠舟更是其中之一。”
文瀟說完,靜靜的看著離侖看著離侖的反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女子報仇,相機而動。
:()綜影視: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