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燈光昏黃而柔和,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曖昧的氛圍之中。陸承影抱著江映月緩緩走進浴室,腳步輕盈而穩健。浴室裡瀰漫著淡淡的水汽,瓷磚地面泛著微光。陸承影輕輕地將江映月放在一張柔軟的椅子上,動作小心翼翼,彷彿生怕弄疼她受傷的腳。
陸承影微微彎腰,雙手撐在江映月兩側的椅背上,與她的距離瞬間拉近。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輕聲問道:“你自己可以?”那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江映月的臉頰,讓她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
江映月臉頰緋紅,強撐著害羞的神情,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梗著脖子說道:“當然,腳受傷了,手又沒有受傷啊。”話雖如此,可她的眼神卻有些閃躲,不敢直視陸承影那深邃的眼眸。
其實,江映月心裡正暗暗苦惱著。明天她要參加一場重要的古董拍賣會,這對她來說至關重要。她滿心希望明天自己能勉強走路,心裡盤算著,貼個創可貼,慢慢走應該沒問題吧。
想到這兒,她便試圖站起來去拿花灑。可剛剛陸承影給她定的位置有些高,噴灑的角度讓她感覺不太舒服。她微微踮起腳尖,努力伸手去夠花灑。浴室的地面有些溼滑,就在她指尖快要觸碰到花灑的瞬間,腳下突然一滑。
“啊!”江映月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便聽見了浴室門被猛地推開的聲音,緊接著是陸承影急促而慌亂的步伐聲。江映月此刻已經顧不上摔跤的疼痛了,滿心的窘迫讓她慌亂地抓過一旁的浴巾,緊緊裹在身上,試圖給自己多一些遮掩。她聲音帶著一絲慌亂和羞澀,急忙喊道:“我沒事,你出去。”
陸承影卻充耳不聞,幾步衝到江映月身邊,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上下打量著她,眼神裡滿是擔憂:“有沒有摔著哪裡?別逞強,讓我看看。”
江映月低著頭,臉頰滾燙,不敢看陸承影的眼睛,只是緊緊抓著浴巾,囁嚅道:“真的沒事,就是有點嚇到了,你先出去嘛。”
陸承影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輕輕抬起江映月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江映月的目光中透著慌亂與羞澀,而陸承影的眼神裡除了擔憂,更多了幾分心疼。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
“別再亂動了,萬一再受傷怎麼辦。”陸承影的聲音變得格外溫柔,他輕輕捋了捋江映月額前凌亂的髮絲,動作輕柔而寵溺。
江映月的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撩撥,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微微咬著嘴唇,小聲說道:“我只是想調整一下花灑,這樣不舒服。”
陸承影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柔,輕聲嗔怪道:“你呀,就不能讓人省心。”說著,他利落地站起身,伸手輕鬆地調整好了花灑的位置,動作嫻熟而自然。隨後,他又緩緩蹲下身子,目光中滿是關切,輕聲詢問:“現在呢,感覺怎麼樣?”
江映月微微點頭,緊接著緊緊閉上雙眸,彷彿這樣做就能像掩耳盜鈴一般,讓自己看不到陸承影,也讓陸承影瞧不見她此刻的窘迫模樣。她的心跳依舊很快,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驚嚇,還是因為陸承影過於靠近而帶來的慌亂。她輕聲囁嚅道:“好多了。”
昏黃的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狹小的浴室裡,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在這片柔和的光影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在悄然升溫,甜蜜與曖昧的氣息如嫋嫋青煙,在他們周圍瀰漫開來。
然而,江映月此刻滿心只盼著陸承影能儘快離開這個讓她無比侷促的空間。猶豫片刻後,她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那句冰冷且拒人千里之外的話:“咱們都要離婚了,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可覆水難收,只能暗暗祈禱陸承影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