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許連城已經起來了。
他開年後非常忙,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幾點回來的,竟然醒這麼早。
桑晚披上外套下床。
樓下許姨正在擺早飯。
桑晚走到桌邊坐下,“他呢?”
“誰?連城?在健身房。”許姨說。
正說這話,許連城頭上擦著毛巾走出來,黑色的背心被汗珠浸透,勾勒出肌肉明顯的腹部。
見她坐在桌前,說了句,“醒了。”便徑直進了房間。
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走到她身邊坐下。
“下週我要出差。”許連城說,“去三天。”
桑晚有些不解,想說行程不用告訴她,但張了張嘴,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我不在的時候,少出門。”
桑晚,“……憑什麼。”
“為你好,別不識好歹。”許連城也不生氣,端著粥碗,垂眉夾菜,“外面不太平,要是出了事,我未必來得及救你。”
桑晚凝眉,她頓了頓,放下筷子,問,“外面有什麼事?”
“你不如一次性都告訴我。”她說,“我知道了,自己也會注意,你不說,只會讓我多想。”
許連城看了她一眼。
桑晚臉頰繃得緊緊的。
他要是跟她說是姚文乾的,可能她會更討厭。
“出門多注意。”他說。
這就是不肯說了,桑晚說,“知道了。”頓了頓,“今天我要去學校。”
“去學校幹什麼?”
“快要畢業了,我要跟導師確定畢業論文課題。”
“要幫忙嗎?”
“不用。”桑晚說,“我自己能搞定。”
許連城聞言就笑了笑,“要是需要幫忙記得說,我給你找槍手。”
“……”桑晚,“神經。”
她才不會找槍手。
從教學樓出來,已經是下午,開春後的天回暖,已經不需要穿厚厚的大衣與羽絨服,桑晚穿了一件牛仔外套,打算去圖書館找一些資料。
通往圖書館的路是學校的主幹道。
桑晚一邊走一邊想事,冷不防突然聽到一聲急促的剎車,她抬起頭,就見一輛車直直的朝她撞過來。
她怔在原地。
“小心!”就在車頭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被另一股大力直接推了出去。
砰。
是身體被撞倒的聲音。
滋啦,是輪胎在水泥地面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
四周有人喊,“不好了,有人被撞了!”
“出車禍了!”
桑晚從地上爬起來,手心鑽心疼,被蹭掉了一塊皮,但是她顧不上這個,忙回頭去看,就見車已經停下,陳開捂著胳膊跌坐在地。
心跳漏一拍,桑晚忙爬起來。
“陳開!”她撲過去,“你怎麼樣?”
陳開臉上冒冷汗,見她緊張,扯出安慰的笑,“我沒事。”
桑晚一臉緊張,說,“來,我扶你起來。”
陳開借力起身。
此時,開車的司機也像總算回過了神,從車上慌亂的跑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孩子,很年輕,應該是學校的學生,被嚇得臉色慘白,“對不起,我剛拿了駕照,我踩錯了油門……”
桑晚沒空理他。
她對陳開說,“走,我送你去醫院。”
到了醫院拍了片子,確診是骨裂,另外額頭被撞,後腦和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小腿也青了一大塊。
總之是死不了,但